“动静?”秦向剑有些迷茫。
刚刚经历过大战的森林里万籁俱寂。之前还有不少人暗中窥伺，后来都被常子晋的元婴期灵力吓作鸟兽状散了。
二人收声后，此时只能听到风吹树叶的潇潇声，以及流水淙淙的声音，更显幽寂。
林恩闭目感知着，循着感觉走到了小溪边。
她在溪边深吸了一口气，鼻翼间被幽冥的潮气充斥着，依然是十分新鲜的鬼气森森的味道。
林恩愣了下，“居然没有被净化吗？”
刚刚那一道圣光可是非常纯粹浓郁，如此浓郁的光明之力，鬼母都净化掉了，居然都没有净化掉这条小溪。
这溪水不知吞噬了多少生灵的生命，都沾染着邪气了。可是小溪边的花草却长得非常好，甚至有一丛灵气十分浓郁，可能假以时日都能变成灵植了。
埋骨之地，生机却更旺盛。
林恩出神地看着溪水，透过那清透的水流，似乎能看到生气与死气交缠着，形成了独特的景象。
说来东方传说中的忘川就是河流的样子，吞噬灵魂也送人往生，帝国传说中的幽冥也有着冥河。
一生，一死，生死相依，生死转化。生命终归于死亡，死亡又孕育了生机。
林恩的目光仿佛都透过眼前的小溪，隐隐窥探到冥冥之中命运河流的一角。
与此同时，一阵道的波动凭空降临到她身上。
感受到那阵道意，秦向剑暗暗咋舌。只是看着小溪也能悟道，这平平无奇的小溪有什么道意可言的?
他甚至也走过去看了看，但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一平凡的小溪嘛，甚至味道还不是很好闻!
秦向剑也明白，机缘不可求，这是林恩忽然顿悟的机缘，自己没有那份机缘，自然窥探不到道韵。
眼见林恩已是就地打坐开始悟道，秦向剑连忙逃出阵盘在周围设下了隐匿的阵法，防止有不长眼的人打扰她悟道。
布置完毕，他抱着剑也在原地打坐起来。虽然堪不透林恩顿悟了什么，在这道的波动下，他自己参悟起来也是事半功倍。
林恩所参悟的道与他熟悉的光之一道，杀伐一道有相同之处，又有所区别，似乎隐隐有阴阳太极一道的感觉。
机会难得，秦向剑也是借着她的道韵细细参悟。虽然并不完全相同，但是触类旁通嘛，他自己对于道的感悟也在提升。
两人就在小溪边相对而坐，各自参悟。直到三天之后，那道的波动才淡了下去，逐渐消失不见了。
林恩并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只沉浸在悟道的美妙中，睁眼时满是不舍，还想多沉浸一段时间。
她并没有久坐的疲惫，只感觉到神清气爽畅快极了。甚至于她的脸上都不自知地扬起了微笑，闻道心喜，不外如是。
“刚刚那就是悟道吗？”林恩有些奇异地问道。
之前她看着木易小山悟道还羡慕得不得了，没想到自己不久也可以体验到了。
要知道在帝国时，即使她已经是亡灵大法师了，对于道意还是懵懵懂懂呢。
直到此刻，才算将之前所学与新的感悟尽皆融会贯通。
她身为死灵法师，本就对死亡理解深刻，又见证光明之力超度轮回，看到溪边花草因鬼气生长得更好，得悟生死之精髓，终于入了生死一道的门了。
这一道，大概就叫生死大道吧。
秦向剑收阵上前抱拳道：“恭喜宗主，见微知著，得悟大道。”
林恩这才发现他竟是一直在旁替自己护法，不由暗暗点头。嗯，很懂事，收得值。
“为恭喜宗主突破，我还特意准备了一礼物。”秦向剑说着笑出了小虎牙，眼睛亮亮的，翻手掏出一瓷瓶。
林恩接过灵力一扫，发现颗是上品的蕴含着天地灵气的引气丹。
这种丹药和灵石的作用差不多，都是能帮助修真者修炼更快的，在大额交易中也可以代替灵石使用。
因其灵力更加凝练，一颗引气丹可以代替大量的灵石，又很便携，吸收起来速度快负担小，因此在市场上很受欢迎。
这么一颗上品丹药，大概也是秦向剑的身家能拿出来的最好的礼物了。
“你自己不留着用吗，我看你灵石都不太够修炼吧?”林恩挑眉看着眼前神情真挚的蓝衣剑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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