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两步、一步…姜泠计算着来人和房间的距离,在那人搭上门把手的瞬间,轻轻向后退了退,准备动手。
门没被打开,姜泠听见门外传来打斗声,她打开门,听见凌岓的声音:“让我看看您是哪路神仙?”
“一川?”
打开灯,屋内一片敞亮。关扬看清楚来人的面孔,被吓得够呛。
“贺一川?”凌岓仔细打量着眼前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仅能从对方的头发长度和身形判断出性别,“贺一川,是个女的?”
“一川,这几个月你去哪儿了?你大晚上的跑我家干什么?你怎么进来的?”
关扬倒豆子一样扔出一连串问题,贺一川抬头看了他一眼,一句话也不说又将头低下。
“贺小姐大半夜来,还带了礼物啊。”
趁贺一川不注意,凌岓一把捞过她脚下的大袋子。打开一看,里面正是那个昨天晚上已经被烧成灰烬、埋在泥下的盒子。
“你?”关扬手都在发抖,说不出来是气的还是吓的,“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干的!”
“不是,不是我!”贺一川终于开口说话了,她戴着一顶渔夫帽和一只口罩。
帽檐遮住了她的眼睛、口罩遮住了她的下半张脸,让人看不清楚她此刻的表情。
“我也是被逼的,我是被别人威胁的。”贺一川说着,摘下了帽子。
七月还没过去,即便是在夜晚,热浪仍旧会从纱窗里席卷进来。不开空调的时候,人在屋子里稍坐一会儿就开始冒汗。
开灯看到贺一川的时候凌岓就觉得奇怪——在这么热的天气里,她穿着厚厚的长袖长裤,大晚上戴着帽子不说,还捂着一个巨大无比的灰口罩。
等到她摘下帽子,凌岓这才明白原因。
贺一川的左半边脸有一道狰狞的长疤,疤痕像一条毒蛇,从面部爬到她的颈后。
凌岓看着这些可怖的疤痕,下意识侧头看了看电视柜上关扬那张合照,哑然。
看着关扬和凌岓震惊的神情,她又撸起袖子和裤腿——一双胳膊和腿上也有这样的疤痕。
胳膊上的疤已经变成了难看的深色,腿上的疤倒还泛着浅粉,像是伤口刚刚愈合不久。
“这是怎么了?”关扬蹭地站起来,也顾不得什么盒子不盒子,“谁干的,这谁干的!”
“说来话长。”贺一川把衣服重新放下去,一双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关扬,言辞恳切,“但你遇到的事真的不是我干的。”
“我们还没说什么事儿呢。”凌岓固然心怀怜悯,但对她言语间漏洞的捕捉并未因此停止。
女人一愣,很快恢复镇定。
“有人都告诉我了,我知道你这几个月老是收到一盒骨头。”贺一川知道凌岓不是好说话的人,便盯着关扬一人解释。
按照贺一川的说法,在关扬收到快递的那天下午,曾有人给她发了一封匿名邮件。
邮件的内容是一起有关工伤认定的事件,发邮件的人说这会是一个新的舆论爆点,邀请她到邻市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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