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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抠了抠桌腿：“很……害怕。”
季韬瞥了眼测谎仪，不动声色反问一句：“害怕？真的是害怕吗？除了害怕还有什么感觉吗？”
“有。”东风沉默了一会，“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是我并不排斥它。”
季韬没有继续盘问这个问题，转而问起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东风，在你眼里你觉得钟华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次东风更加沉默了。
季韬和善地笑笑：“不要担心，我们不会把任何谈话内容传播出去，尤其是这种很敏感的话题。”
东风迅速抬头看她一眼：“他……很贪生怕死。”
这句话符合所有人对钟华的看法。
度过温和的问题，季韬的声色一变，她的问题开始犀利起来：“你在中途有过恢复身体掌控权是吗？”
这个问题对于东风来说是个很大的坑，无论她回答是或者不是，前提都是她被异能者所控制，但是事实上，东风并没有被任何异能者所控制，她无论怎么回答都不符合问题。
但是，不符合问题不代表她撒谎了。
东风：“有。”
测谎仪上的曲线变得很奇怪，旁边写着‘无法检测’，季韬不动声色皱了下眉，测谎仪从未出现过这种问题。
难道是测谎仪出现问题了？
季韬看了眼助理，助理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季韬继续问：“你觉得现场是有异能者控制了你吗？”
显然，她在努力搞清楚所有疑点。
东风的心跳仍旧很平稳，季韬把视线放在她后面的测谎仪上，时刻关注着它的波动。
东风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这难道不是毋庸置疑的吗？”
季韬意味深长地笑笑：“东风，你好像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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