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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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市警局大楼的停机坪上，直升机缓缓降落，尼克和葛瑞格拎着手中的行李箱走下楼梯，远处穿着卡其色风衣的戈登警长顶着大风走上前去迎接，在震耳欲聋的噪音中扯着嗓子自我介绍起来。

“欢迎来到哥谭市，我是詹姆斯戈登。”

“我是尼克史多克斯，他是葛瑞格山德斯。”

尼克摸了摸有些发凉的胳膊，说话的声音在不自觉间带了些凉意。“你们这里还挺冷的。”

“提前忘给你们打招呼了，哥谭是个多雨城市，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天都乌云密布。”

尼克和葛瑞格这才抽空打量了一眼哥谭的大体面貌，高耸林立的哥特式建筑，给人一种冷漠、神秘的感觉，搭配上天空中乌黑低沉的云朵，一种无名的压抑感迅速袭来，弄得人呼吸都瞬间沉重起来。

最诡异的是，不远处的一些建筑外环绕着一群乌鸦，不像是碰巧聚集在一起，更像是听从命令进行有序的飞行。

葛瑞格刚想出口询问，就听见砰砰几声，乌鸦被子弹打中，直直落在地上，宣告死亡。

“那些乌鸦全是企鹅人的，帮助他收集情报，传递消息，所以我们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杀一双。”

尼克和葛瑞格对视了一眼，惊讶的表情不言而喻，他们两个在拉斯维加斯常年居住的人，还真不太习惯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驯服鸟类这种神技能，难道不是童话中的公主才拥有的吗？

两人在戈登警长的带领下，顺着楼梯来到了警局，他们来之前就有所耳闻，原来的哥谭警局可谓是腐败丛生，黑白勾结，警员里十个有八个和□□有不正当勾当。

自从戈登坐上高位后，和蝙蝠侠联手，着手治理乱象，手段极其强硬，再加上这几年美国政府的介入，警局终于迎来了春天。

这才不到正午，哥谭警局已经是一片热闹的景象了，几个被绳子捆着的小混混坐在地上哭诉，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一看就被揍的不轻。

“我们就抢了个自动取款机，还没到手呢，就被罗宾看见了，上来就一顿揍，还带了个屁大点儿的小孩儿，下手特别重，我从小到大还都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又往前走了几步，一个男人软着身子摊在地上，两腿之间湿了一大片，肩膀上还插着一枚蝙蝠标，眼神已经呈呆滞状态了，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蝙蝠侠，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让你们见笑了。”

戈登一只手拉开办公室的大门，一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们这里不像美国其他地方，很多人都向恶而生，所以长年累月达成的共识就是以暴制暴，再交给法律制裁，双重保证。”

尼克点头表示理解，哥谭在很多年里，一直是被政府放弃的城市，名副其实的罪恶之城，恶人们的天堂，疯子的聚集地，若不是蝙蝠侠的出现让情况有了很大的转变，再加上正义联盟的干涉，唤起了民众的良知和勇气，要不，估计到现在，政府都不愿意插手。

“这两个手环，你们带上，如果遇到危险的话，就按上一下旁边的按钮，它会发送求救信号。”

“如果情况实在特别危机，就对着天空大喊超人，他速度快，几秒钟就能过来。”

尼克和葛瑞格听闻，顿时为自己待在哥谭的日子感到担忧。

“这个野外求生节目，报名参加的人数还真不少，才发出通知不到一天，就有几千个人报名参加了。”

内德慢慢滑动手机屏幕，看着官方网站不断上涨的数字，一度觉得自己眼睛有问题，好好活着不好吗？为什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非要去找虐呢，真当自己是贝爷啊，一个个都站在食物链顶端。

更何况，这个节目的胜利者连奖金都没有，就这，还有这么多人报名，是想红想疯了，还是嫌弃命太长了。不想要，匀一点儿给他也好。

“节目组只要十个人，除可儿内定外，其他九个随即抽取。”

彼得看着手机屏幕摇了摇头，这年头，脑子不好使的人越来越年轻了，原来还觉得自己不合群，没能赶上潮流的大部队，现在才知道，大部队里的人，把无知的叛逆当流行，把对未来的不负责当趋势，幸好没加入他们，否则哪里有现在的蜘蛛侠啊。

他刚准备开口问问可儿关于节目的问题，就听见左边噗通一声，有人重重摔在了地上。

地上趴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和他同级的亚伦。亚伦是华裔，个子瘦小，唯唯诺诺，又因为肤色的原因，没少在学校里被人欺负。上体育课被篮球砸、书本被别人扔到楼下、故意把他的饭撞翻，再严重些，就是动手动脚，被人群揍。

而欺负他的带头人，是学校橄榄球队的队长，名叫乔治韦伯，仗着自己长得帅，运动好，在学校里肆无忌惮，专们找一些边缘人物、少数族裔的茬儿，以此来获得满足感。

刚才亚伦的摔到，就是乔治伸脚绊的。这种事情，时常发生，大家也都习惯了，才开始还有人帮忙，但伸出援手的人，也会被找上麻烦，久而久之，路过的人也都装没看见。

彼得才不管那么多，什么报复，什么害怕，全都不存在，哪怕以后在学校不好混，他也做不到熟视无睹，他不想成为加害者，也不想因为良心不安而在夜晚难眠。

彼得跑过去，把亚伦扶了起来，蹲下身子帮他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书籍，在递过去之前，还不忘拍拍封面上的灰尘，全程没有看乔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