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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转蜿蜒的台阶一眼好似没有尽头,罗丝和西里斯向下疾走了一段才慢慢放缓速度。
“你看那只猫的时候想到了谁啊?”罗丝好奇。
“你觉得那只猫像什么?”西里斯似是蛮有兴趣的反问。
“我觉得它长得还挺像一只狮子的。”
西里斯脸上露出深切的阴郁:“只是像,那从来就不是一只狮子,”西里斯调整了下表情,“那只猫的前任主人是我那傻瓜的弟弟,显而易见,在那个年代他被我的母亲和神秘人的思想蛊惑了——然后他就死了。”
罗丝吃了一惊:“……傲罗杀了他?”
“不,不是,他是被伏地魔杀害的。或者,更有可能是在伏地魔的指使下被害的。我怀疑雷古勒斯——我弟弟还没有那么重要,需要伏地魔亲手去干掉他,”西里斯扯了扯嘴角,“愚蠢的白痴,居然信了那些鬼话。”
西里斯在雷古勒斯死去后还是去尽可能的去了解了情况,他发现自己的这位弟弟已经陷得很深。西里斯怀疑,或许是雷古勒斯性格里软弱的一面在支配他,他可能会因恐惧而想逃避。但是,在伏地魔那里恐怕只有两种选项,要么卖命终身,要么死路一条。
罗丝细想:“那辛尼斯塔教授的态度显然是更亲近雷古勒斯是么——她甚至还养了那只猫。但是除这之外她对你依然是有点……嗯……敬意?是这样吗?不然她也不会肯为你说上那么几句话了。”
“谁知道这女人怎么想的,”西里斯细微的动了下眉,“和神秘人的战争如火如荼时,她确实在帮助邓布利多和我们,可是她总是认为雷古勒斯——认为他不是一个邪恶的人,呵……”
罗丝抬头,她听着西里斯对他弟弟的描述,也并不觉得西里斯对他的弟弟有多么的恨啊,更像是失望或者愤怒。同理可得,辛尼斯塔教授有养猫——或许更深的交情,她不认为雷古勒斯是坏人也是人之常情?
罗丝看西里斯大有就此事沉思到地老天荒之感,连忙开口:“对了,还有你的家族财产,你总不能把钱放在那里一直不用吧——她那句话还是有点道理的?”
西里斯摇头:“哎,我不喜欢它们,我叔叔是个商业天才——他留给我了大量的麻瓜财富和金子。那已经够我用一辈子了,至于布莱克家族的财产,”他顺手揉了下罗丝的头,“我准备留给你们——一想到最后用到这笔钱的人是你和哈利我就——舒心。”
他母亲要是知道布莱克家族的累世遗产到了混血手上,肯定会在那阴暗的房子里大吼大叫。罗丝和哈利可以摸着家族财富把那些布莱克家族迂腐的画像们都气的再死一次。
罗丝拒绝:“那是属于你的,西里斯,你应该留给你的孩子。”
西里斯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不,我还没有会恋爱结婚之类的想法——即便我未来真的有个呃……孩子,我也会把财产平分留给你们的,我对你和哈利的爱就像对自己亲生孩子一样。”
罗丝被这深切的剖白震动到,她一时只能轻轻的拉住西里斯的胳膊,西里斯哈哈一笑:“感动到了?别客气,这是应当的,詹姆才是我的亲兄弟——”
他把罗丝夹在胳膊里再次加快速度,天文塔的出口就在他们眼前,一片柔和的日光笼罩在他们身上。
“哎你看没看过麻瓜的童话故事?”出塔的时候西里斯突然问道。
“当然看过啦,我就在麻瓜家庭里长大的。”罗丝忍不住回忆起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说话的达力特别喜欢把一些帽子戴在头上,佩妮总是夸他像个国王,结果他会说话之后说自己是个公主。
佩妮当时就傻眼了。不过那幼时尚显可爱的小胖墩,现在怎么就长成一个街头混混了。果然是溺爱使人发狂。
“我们上学的时候听莉莉提起过麻瓜童话,那是一节飞行课,莉莉飞的好极了,她在空中向上飞,和她的朋友说霍格沃兹的建筑。当时她就指着格兰芬多、拉文克劳和天文塔的塔楼说,‘麻瓜童话里,都是女巫把公主困在高塔里’。你说,女巫她自己是不是也会被困在高塔里?”
西里斯回头对着天文学办公室看了一眼,想到学生时期和詹姆例行暗夜夜游时撞见雷古勒斯和奥罗拉在隐秘的角落里接吻。
那会雷古勒斯面对奥罗拉那羞涩又明亮的笑容让西里斯觉得自己的这个弟弟居然也不是那么讨厌了——他不仅敢偷偷夜游还敢跟一个混血谈恋爱!
这事放在西里斯身上当然无所谓,他跟什么血统的女孩都约过会,夜游更是家常便饭。可这是雷古勒斯,一直被父母说成家族里行动标杆的一位只会顺从的小古板。
可惜随着时间发展,好吧,一切可能只是西里斯一厢情愿的期待,期待雷古勒斯能跟自己一样反抗这扭曲腐朽的家族。但雷古勒斯没有,他被同化了。
西里斯叹了口气,没有真的听罗丝的回答,他带着挚友的孩子大步向前走,不再为往事停留。
——
如果说和西里斯的对话是在吃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那么和莱姆斯的交谈就如同饮一杯温水的熨帖。在校长办公室送两位长辈离校后,邓布利多提前给了罗丝一块蜂蜜公爵糖果店的新品巧克力。
“他们研究出了新口味,”邓布利多倾向于和她说一些细碎的、美好的事,“里面的夹心是酸奶冻,尝尝看。”
罗丝的味蕾早就被醇香微苦的巧克力和冰凉的酸奶而激发起来了:“嗯!我喜欢这个!什么时候蜂蜜公爵糖果店的巧克力多几种口味就好了,麻瓜世界里巧克力就有很多口味,蜂蜜公爵糖果店只有原始的黑巧克力。”
“好建议,”邓布利多笑了,“我会帮你转达的。”
罗丝也不再多待,她也要留出时间给邓布利多的万圣节装扮,虽然很难想象邓布利多会做什么样的变装。
礼堂里人声鼎沸,巫师们都对彼此的万圣节装扮充满好奇,洋溢热情互相打听,这是人们用过最快的一次午餐,大家都在抓紧时间吃完饭回去正式开始化妆。
罗丝早就决定扮成佛罗教授讲的吸血鬼故事中的一个人。佛罗教授说,这个故事在吸血鬼族群中也称得上是童话。
故事的吸血鬼什么都不怕,唯一的弱点只有火焰。而这个故事的女主角是个人类,有一头笔直而浓密的深棕色长发,一双巧克力色的眼睛,皮肤非常白皙。她和一位只吸食动物血液的素食吸血鬼相爱了,当这位人类女孩被她所爱的吸血鬼吸引后,就不断地、迫切地想要成为一个吸血鬼和他长相厮守。最终她得偿所愿,不仅成为一个强大的吸血鬼,甚至在转化前诞生下一位混血孩童。
讲到这里,佛罗教授动情地擦了下眼角的晶莹:“多么……多么梦幻的故事啊……”罗丝察觉到他金色的眼里微微闪过幽暗的红光,“只是同学们,我们要分辨故事和现实,我们现实里的吸血鬼故事可没有这么浪漫,他们是不能违背自己吸血的本能的。还记得我曾经讲过遇到吸血鬼要用什么来恐吓击退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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