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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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恐惧和不安的交织中，念禾的心如同狂风中的烛火，摇曳不定。对她而言，向这个男人屈服，是一种痛苦和屈辱。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抬起头，直视夜北宸的眼睛，说道：“我没有错，为什么要低头？”

夜北宸的眼神深邃而冷冽，她后背不由发毛，赶紧补充道：“你说过，会给我一次机会，会放我走，为什么现在又出尔反尔？”

夜北宸这才幽幽开口：“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有时候低头并不是软弱，而是一种智慧。”

念禾却倔强回道：“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对我刮目相看。”

夜北宸的笑声带着冷酷的轻蔑：“希望你不是靠爬上蒋煜景的床，让我刮目相看。”

念禾没有说话，紧咬着下唇，强忍着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夜北宸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浴室的镜子前。

浴室内，冷白的灯光从墙壁上的壁灯洒下，光线照在暗灰色的瓷砖上，反射出淡淡的寒意。墙上悬挂着一面大镜子，镜子里的她显得苍白又无助。

夜北宸紧紧控制着她的视线，让她无法避开镜子中的自己。他语气严厉地告诉她：“你记住，不是我不遵守游戏规则，是你在其他男人家留宿，我才暂停了这个游戏。这是最后一次提醒你，给你机会放你走，不是给你机会去勾引别的男人。制定游戏规则的人是我，你若犯规，我会随时终止这个游戏。”

念禾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反问：“你口口声声说放我走，给我自由，那为什么我没有找其他男人的自由？”

夜北宸站在她身边，镜子里他的脸显得有些恐怖，冷峻的眼神中透露出强烈的威慑力。他说：“你有找其他男人的自由，但倘若你真的那么做了，我会让那个男人付出代价。”

念禾绝望地闭上眼，试图将眼泪逼回眼眶。

“你是我的，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碰你。”

夜北宸仰起头，“碰过你的人，已经得到了教训。”

念禾惊恐地睁开眼：“你说什么？”

夜北宸垂下眼，目光带着森然的寒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跟我在一起前，跟谁亲密接触过？”

念禾心中闪过司南的身影，瞪大眼睛看着夜北宸：“你对司南做了什么？”

夜北宸冷冷盯着镜中因惊慌失措而显得苍白无力的她，一言不发。

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大声喊道：“司南和我什么事都没有，我和他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

她所言属实。在她创的剧本中，女主角与司南虽已订婚，但身为这部剧本编剧的她，一心只想极力促成女主角和夜北宸的恋情，因此并未安排女主角与司南有任何进一步实质性的关系。

“你觉得我会信？”

夜北宸的话里充满了嘲讽。

他从西服裤兜里掏出手机，屏幕上播放着一个视频，画面中，司南穿着病号服，躺在一张简陋的病床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空洞地看着病房的天花板。病房里的其他病人，或是张牙舞爪，或是痴痴傻笑，看起来都极不正常。

一种深深的恐惧从念禾心底升起。

“这是什么医院？”

她看着屏幕上的画面，“你把他怎么样了？”

夜北宸的回答冷酷而简洁：“神经病院。”

念禾如同被雷击中。

夜北宸轻描淡写，说道：“怎么?心疼了?”

她无言以对。

夜北宸继续说：“他是自己患了病，跟我无关，我只是为他前未婚妻的现男友，帮他找了个病院而已。”

念禾终于崩溃，大声喊道：“夜北宸，你就是个神经病，司南又没有惹你？更何况，当初是你把我从他身边抢走的？”

夜北宸的神情异常平静，甚至笑了起来：“别冤枉我。我给司南家人钱，让他和你退婚，他们当时完全可以拒绝的，但是他们接受了这笔钱。”

面对夜北宸的“解释”，她再次语塞。

夜北宸不再说话，从浴室将她拉到了柔软的床铺上，一把脱下西服外套，露出了昂贵的衬衣。

他低下身子，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的眼睛直视他。他的唇毫不犹豫覆上她的，带着一丝决绝和占有。直到他的呼吸混杂着她口中的血腥味，他才停下，缓缓起身，声音低沉而冷硬：“这是对你的惩罚。”

念禾感觉到唇上的疼痛，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