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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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甚至连涂山寒何时悄然来到她面前都未曾察觉。

金瑶抬起头，正好和涂山寒四目相对。

她看着眼前放大的一张人神共愤的俊脸，内心狂跳。

涂山寒若无其事地将一本古籍放回原位，瞥了一眼她手中的书名：“你想去璇玑岛？”

金瑶心中一紧，脸上却强装镇定，干笑两声：“哈哈……怎么可能呢！我在学宫里过得逍遥自在，吃香喝辣，去璇玑岛做什么？只是我这人天生好奇心重，喜欢四处游历，想着有机会去不同的地方看看风景罢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将手中的书籍往身后藏了藏，生怕被涂山寒看出端倪。

涂山寒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看不出来，原来你还喜欢出远门。”

这话在阴阳她——毕竟她过去一个月大半时间都宅在家里躺尸，连任务都懒得接，哪有什么爱出远门的样子。

金瑶摸了摸鼻子：“我们不熟嘛，你不了解我。”

涂山寒不接话。

金瑶感觉到这傲娇怪好像生气了，于是忙接上：“以后我们可以多多了解嘛。”

涂山寒就站在身后，金瑶不敢轻举妄动去翻那些禁书，只得装模作样地规规矩矩整理起古籍书目，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

在她看不见的身后，涂山寒拿出了一面镜子，镜面冷冽如霜，边缘的符文在夜色中闪烁着幽幽蓝光。这不是普通的镜子，而是昆吾镜。

这是当时阴山山主灵珑所赠的宝物，它能够洞穿一切幻象和伪装，照见一个人真实的魂魄。

无论是妖魔鬼怪变化多端的外形，还是降妖师们心中的幻境，都无法逃过昆吾镜的照耀。当镜光照耀之下，妖邪无所遁形，它们的真实面目会在镜中显露无疑，如同阳光下的霜雪，瞬间消融。

涂山寒悄悄拿出昆吾镜，镜面对准了正弯腰的金瑶。

镜光一闪，昆吾镜泛起涟漪，少女的身影在光芒中微微颤动，片刻后，镜面逐渐清晰。

富贵华丽穿金戴银的学宫大师姐幻影渐渐褪去，他从镜子中，看到了一个装束诡异的少女。

同样的一张脸，气质却天差地别。少女戴着厚重眼镜，身穿一件印着“加班是福”字样的白色外衫，黑眼圈深的像熊猫，头发乱的像鸡窝，眼神像被掏空的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