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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薇愣了一下，心说他这又是在玩什么鬼把戏？
可惜她的系统没法让她看到他们的心里在想什么，只能看到眼前的这几盘菜有没有毒。
再加上她本来就饿了，于是张薇点了一下头。
哼，谅他也不敢干坏事。
更何况，那几盘菜看上去的确很好吃的样子！
立刻就有内侍开始高声喊上膳，然后乌泱泱地上来一排宫女内侍，想要为她净手、洁面、漱口，做用膳前的准备工作。
没想到赵谒轻描淡写地一挥手，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张薇愣了一下，只见赵谒走近了她，弯起唇。
“让臣下来侍奉陛下，不好么？难道陛下连这个侍奉的机会都不肯留给臣下么？”
离得近了，她能嗅到这人身上的熏香似乎都重新熏了一遍，味道高雅、清香，但是尾调又有些甜蜜的瓜果香。
她甚至还看到他的唇上泛着一点水润的光泽。
但是张薇的脑子根本猜不到古代也有润唇的口脂，因此她好心地告诉赵谒：“你嘴巴上好像有油，没擦干净。”
话说，他该不会是来喊她吃饭之前就已经先吃过饭了吧！
赵谒原本端着杯子为她漱口的动作一顿，继而才若无其事地笑了起来。
“这是口脂，润唇用的。若是天气干燥，唇上就会开裂、起皮，用了口脂以后便不会再开裂了。”
他等着张薇把漱口的水吐进杯子里后，就拿起绢布为张薇擦嘴。
擦拭的同时，他的拇指隔着那层绢布轻柔地碾过她的嘴唇。
很软。
他的手指没有立刻离开她的唇瓣，反而搁着那一张薄薄的绢布慢慢地摩挲着她的嘴唇。
“陛下的唇，似乎也有些干裂。”
有吗？
张薇狐疑地抬手想要摸一摸嘴巴，但赵谒的手始终没有离开她的嘴唇。
他盯着她，眼睛一眨不眨的，似乎很渴的样子。
张薇看到他的喉结在上下滑动的样子。
“市面上能买到的口脂，里面多是放着草药炼制而成的，虽然用起来有一定的效果，但是吃起来却免不了一嘴的苦味。”
“臣下府中的婢女，最擅长炼制口脂，她以各种花瓣香草制成的口脂，最是能润泽嘴唇，而且涂上去不仅舒服，味道也是甜的，就算平日里用膳用茶，也不会吃一嘴的苦味。”
他的声音很轻、很缓、不疾不徐。
“陛下——可要尝一尝吗？”
他离她有些近，近到他甚至能看清楚她的嘴唇上方有一颗颜色很淡的小小的痣，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
他想要离她更近一些，想要看清她虹膜的颜色，想要看清她的瞳孔此刻因为兴奋和紧张而收缩的形状。
张薇眨了一下眼睛，有些不适应地往后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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