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在外面等的不耐烦,便跑到了屋外候着,恰巧同披头散发回来的孟挽桑撞了个正着。
“诶呦,我的小祖宗你可算起了。我们快些走吧!莫要让皇上等急了!”
“王公公在等等,你瞧我这副模样怎么去金銮殿。”孟挽桑并不热络,不咸不淡的瞧过王福身边立着秋菊,“你同我进来。”
后者哆嗦的同她进去,会错了意,以为孟挽桑认为她又给王福递消息,极力撇清关系。
“殿下!奴婢什么也没讲!”
孟挽桑将从梳妆台上挑挑拣拣出来的簪子递出,睨着她。
“你紧张什么!我也没说你什么。拿着将我头发挽起来。”
秋菊颤抖着接过。
等孟挽桑整理好行装出去,谢玉衡也已经等在外头,先前那套不伦不类的嫁衣已经换掉,穿上了一件白色的春衫。
不厚很薄。
脸上也收拾干净,昨夜那层厚厚的胭脂全部洗净,脸颊微微泛红,唇色很淡,有些病态的苍白。
他本想打水洗脸,奈何井里的水全部冻住,最后只好用一把化开的雪水净脸。脸是洗干净了,但也冻红麻木了。
孟挽桑自然不晓得这些,只觉得他干爽整齐,满意道,“走吧。”
孟高明对孟挽桑极尽宠爱,走路都怕她累着,多年前就专门赐了她座轿撵,专门供她宫中出行。此刻她就坐着轿撵,被抬着一摇一晃去的金銮殿。
这雪下了一夜,眼下仍旧在下。雪路湿滑,所有人皆走的深一脚浅一脚,只有她安生的坐着。
一路上孟挽桑都不动生色的观察着谢玉衡。
他双颊微微发红,那是烧热造成的,孟挽桑想他因该是难受的。
早上她在那间阴霉的房间里,瞧见了床板上那碗漆黑的药。应是昨日御医开的,春花煎出来的汤药。
乌漆麻黑,完完整整的一大碗,他一口没喝。
此刻他一言不发的跟着轿撵,即便双目失明,在雪地里仍旧如同正常人一般,同春花一起走的稳妥。
对于一个盲子来说,称得上稀奇。
孟挽桑忍不住想,原来他当质子的生活是这幅模样,这倒也难怪他后来会屠杀孟国。
“殿下到了。”春花在旁侧小心提醒,生手扶她下来。
金銮殿外还有百步月台,轿撵上不去,需要她下轿亲自走,因此她是在百步月台前下的轿撵。
见孟挽桑下轿撵,王福便疾步走在最前面,春花同孟挽桑一起给她撑伞,唯独谢玉衡一个人,淋雪跟在最后。
金銮殿内几个老骨头吵了几个时辰,眼下总算吵累,气焰渐歇。
但在看到款款而入的孟挽桑那一瞬,又如同斗鸡一样,雄赳赳气昂昂,打了鸡血似的继续骂了起来。
“永安公主!你一介女流怎能堂而皇之的来此处,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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