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现在很头痛，不论是表面意义还是精神层面的意义，起因是现下居住在韦恩庄园里的亚当，这位初时表现地特别软萌可爱的男孩子，终于在自己的表姐受不了搬出去之后露出了天地的熊孩子真面目。
布鲁斯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是在阿卡姆外，而这一天，恰好是小丑站在奥丽芙门外的这一天。
奥丽芙拿着棒球棍靠在门后，打扮得夸张的小丑通过猫眼给了她一个大而狰狞的笑容，奥丽芙有一种错觉，小丑似乎在猫眼后准确地找到了她的脸。
“亲爱的好姑娘，把门打开，你也不想因为这道门的缘故而让这栋大楼里的所有人都失去生命吧！”
小丑的声音带了些甜腻，隔着门有些失真却更让人恐惧。
奥丽芙深知和一个疯子是不能讲道理的，越讲道理后果可能会越糟，但是她又不想这么惯着一个罪犯，于是她点了点头，也不管外面的小丑是不是能看见，“你会说话算话的对吧！”
看吧，这就是做一个好人的不容易，总要考虑到其他人，还要关心自己这么做会不会给无辜民众造成心理阴影，那么做会不会让人感到不舒服，反正无论如何，都是宁愿让自己受到伤害，也不能让其他人受到一丁点儿的伤，不然，铺天盖地的舆论会瞬间将人压在大山下，无论你之前做了多少好事，都会被一笔抹杀掉。
而坏人呢！绝对是自己高兴就好，我凭自己的本事搞出来的事，当然要自己享受啊！就像现在，当小丑用整栋大楼里的人来威胁奥丽芙的时候，奥丽芙若是敢说出“有本事你就动手啊！”
这种话，她会从此臭名远扬，遗臭千古的。
奥丽芙叹着气，将抵在门前的椅子拿开，但是棒球棍依旧抓在身后，慢慢打开了门，下意识屏住了呼吸，防备着那传说中的笑气，小丑摊开了手，向她展示自己空无一物的双手，奥丽芙警惕地看着他，“我对你能够如此迅速地从阿卡姆逃出来表示敬佩！”
小丑伸手想要触碰她，奥丽芙试图绕到小丑身后，往门外退去，小丑的手拦住了她，“炸弹就绑在这栋大楼里，而且，我也不知道具体都布置在哪里，你走出去，砰的一声，鲜血像烟花一样绽放，那是多么美妙的场景，我很期待哦！”
奥丽芙站住了，她的心里有些阴暗，看，就是这样，哪怕是一丁点儿的险都不能冒，因为谁也不知道疯子到底会怎么做，她就是想在这里杀了小丑，他的手下也会把那些薛定谔的炸弹引爆，所以说，做一个好人真难！
在韦恩庄园中，亚当说出了同样的话，引来了蝙蝠一家的侧目，迪克忍不住啃了一块小甜饼，“当个好人还是有很多好处的，你看，布鲁斯就是一个做慈善的好人，所到之处人们都会为他欢呼，换做小丑人们一定不会给他这个待遇。”
做慈善的好人布鲁斯：……虽然这是一个赞美，但是除了做慈善我就没有其他可以称好人的地方吗？
迪克：我只是随口举了个例子，我总不能和这个孩子说人们为你欢呼是因为你是哥谭的布鲁西宝贝，而且随时都能一掷千金？
用目光交流的两个人都噎了一噎，随后各自调转了目光，亚当左看看，又看看，突然说了一句，“那个，其实我知道的，你就是蝙蝠侠，而你是夜翼对不对。”
这是一个标准的肯定句。
迪克的小甜饼卡在了嗓子眼，他疯狂地咳嗽了一阵子，然后端起之前被他嫌弃的牛奶一口干了这才缓过来，亚当看着他的表情撇了撇嘴，似乎是对传说中的夜翼是这种不稳重的样子而感到不满，他看向一旁的布鲁斯，面色沉稳，没有失神，这才是蝙蝠侠的样子嘛，亚当满意地点点头。
“你为什么这么说啊！我哪里像是夜翼了，我可没有那么高的精神觉悟的。”
迪克在心里默默流泪，为了撇清楚自己的身份不惜自黑。
布鲁斯的嘴角不着痕迹地抽了抽，并开始怀疑迪克是不是在布鲁德海文呆的时间太长，以至于连基本的判断力都失去了，他沉声问道：“是你的外祖母告诉你的，还是你的表姐。”
亚当纯良地摇了摇头，“是我自己认出来的，但是我只是怀疑你是蝙蝠侠，第一个认出来的是他。”
亚当指了指迪克，然后赶紧放下手，有些心虚地向周围看了一圈，把手往身后挪了挪。
迪克终于恢复了镇定和冷静，他将自己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暴露身份的东西，他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亚当，发现亚当用目光告诉他，是因为他的臀部。
迪克：……wtf！！！这是何等惊天动地的woc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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