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直到看见尸体才真正理解白堂口中的“蜡尸”是什么意思。
——尸体表面仅有薄薄得一层皮肉，皮肉下面则全部蜡化，看起来就像是给蜡人穿了一层人皮外衣。
“你先前在县衙看到时，尸体还不是这样吧？”
白堂问。
展昭摇头，皱着眉不说话。
“怎么了？”
白堂见他定定的望着尸体，表情似有古怪，问道，“你想到什么了么？”
“这味道……”展昭轻轻说，“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死人、铁锈味……展昭突然想起，他乘棺木逃出城时，棺里当时的那具尸体身上也散发出这样的一股味道。
因为他和死人接触的时间较长，受这倒霉味道迫害极大，因而记得很清楚。
“铁锈味儿谁不熟悉？”
白堂不知他这“似曾相识”指的是什么，一背手道，“是个人都闻过吧。”
展昭有些无语的看他。
“怎么？”
白堂道，“我说的不对吗？”
展昭不再理他。
他径自在这个暂时停放尸体的地方转了一圈，问白堂：“这地方安全吗？先前那伙儿人偷尸未遂，肯定还会再来。”
白堂道：“我已让白福去寻些帮手，应该没问题。”
展昭点头，视线又在屋中央的尸体上逡巡。
若有所思。
随后迈开腿往外走去。
边走边吩咐：“你在这等着白福，等一切安排好，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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