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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陷入一阵短暂的寂静,随即纷纷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低声交耳,时不时往此处投来异样的目光。
莹白若腻的脸上划过一丝惶然,温茶快速低下头,抬腕虚掩住了额心,还未待她稳住胳膊,抵在眉梢处的手就被人拿开了去。
宋厘攥着她纤细的右腕,脸上泛起一丝清幽的冷意,“这手,我看你是不想要了!”
极快且轻的动作并没用上多大力,恰到好处地将她牢牢禁锢在掌心,不痛不痒也动弹不了分毫。
温茶顺势举起另一只在他面前晃了晃,“我这两只手都被刺磨得不成样,你该不会以为,我能给自己上药包扎吧?”
宋厘侧首看去,眼底赫然多了些别的意味,“怎么不来找我?”
纯澈无辜的水眸里漾起一丝清浅笑意,温茶倾身凑近了些,一眼不眨地窥探那双幽沉凤眸里深埋着的情绪,“夜露深重,小女子我哪敢为这点小事叨扰殿下休息!”
似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宋厘悄然落下眼睫,对上那双波光湛湛的明眸,似笑非笑道:“本王为你操心的事还少?”
锦靴轻移,宋厘踢开紧靠着桌沿的长凳,矜贵优雅地在她身侧撩袍落座。
经过一夜的休养,斑驳细碎的伤痕已是结了一层粉痂,但看起来依旧触目惊心。
宋厘垂眸看着,轻声中透着一丝淡淡的申饬,“这药在伤口未愈合时有奇效,依你目前的情状,若想痊愈可得好些时日。”
一只纤长匀称的手旋开了瓶盖,倾洒药瓶的瞬间,摊在掌中的柔荑蓦地一抻,结了鲜嫩红痂的伤口顷刻间又裂了个七七八八,开始细细密密地渗出血液,一点点吞噬着落到肌肤上的药粉。
一双精致如画般的墨眉轻微敛起,宋厘漫不经心地掀眸,目光幽深地盯着她。
温茶莞尔,眼尾勾出一抹轻佻之色,“我这叫不破不立。”
“不破不立……”
宋厘凝视她良久,唇角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有意思!”
新渗出的血液被一点点沾去,均匀洒上一层药粉后,宋厘拿起一旁的棉布细致缠绕起来,似是顾虑到了她孤身一人的不便,掌心手指都分开单独做起了包扎,虽不会如平常那般灵巧,但起码无碍于日常起居。
正因如此,也耗费了不少功夫,直至店小二陆陆续续摆完一桌子饭菜,才将将收工。
指节隔空轻微弯了弯,温茶思忖着开口,“昨晚那人,是谁?”
宋厘淡淡抬眼,一丝复杂莫辨的神色显现在眸底,“你得罪了何人,被害沦落至此,你竟不知?”
她若是知晓,又何必自讨没趣问旁人!
温茶暗中腹诽,姿势别扭的拿起筷子握在手心,一瞬不瞬地盯着纤尘不染的桌面,将眯未眯的眼眸逐渐空洞涣散。
明面上是往玄阴关走,私下走的却是水路,这祁王显然是知道有人会于途中算计便故意暗度成仓,就凭他对敌人动向的了如指掌,怎会不知是谁要谋害他?
温茶不自觉想起昨夜那位穿着绾色锦袍卑躬屈膝的中年男子,“大人放心,小人已将人安排妥当,船也做了手脚,必定万无一失,定叫他有去无回。”
瞧瞧,又眼巴巴的追杀过来了,梅开二度呢!
既然宋厘故意掖着不肯说,那她自然也不会透露半分,还是死江上算了,等她回到温府,自会查个水落石出。
温茶冷冷一笑,倒提着筷子往桌子上“咚”地一戳,当机立断地向宋厘请了辞。
宋厘手执玉盏,散漫不羁的来了一句,“温二小姐伶仃一人,索性待在本王身边,本王也能看照一二。如若温二小姐执意要回京去,本王仅带了一名侍从,怕是不能远送了!倘若路途真遭遇了不测,本王,难辞其咎啊……”
进出皇城皆需要证明户籍身份的官牒,温茶孤身一人且不说如何证明身份,就算侥幸入得了皇城,她这权贵千金的名声也算是彻底毁了。
这也是她为何要费尽心机攀上他的原因之一,然宋厘的话中之意显而易见,要么跟他走,要么自己回去,可千万别连累了他。
温茶气的暗自咬牙,面上却是一副全然为他着想的模样,“祁王殿下一片苦心,臣女自是感激涕零。并非是我不愿跟随殿下,只是殿下尚未婚配,若是因臣女之故而毁了殿下的璧润之望,臣女可就良心难安了,这才无奈向殿下自请离去的啊……”
她自五岁那年起便再未入过宫,倒是时常在街市中听到有人将朝中两位亲王殿下的容貌说得天上有而地上无。
如今再看,心中只觉难怪能惹得京城一众小娘子魂牵梦萦,茶饭不思,若真随着他一同出了京,以皇城中颠倒黑白的无稽言论,只怕是会比名声被毁可怕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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