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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军见于堂迟迟没有回应，以为对方没听见，走到他背后正要吓他一下，他的背后却响起了一个阴森森的声音：“都闲得没事儿做是吧！”
刘军被吓了一大跳，捂着胸口赔笑着说到：“经理，您今天来的这么早啊？”
经理转身，瞥了他一眼：“没事做就去把公司厕所的水管换了，估计长了铁锈了，洗手都是一股血腥味，颜色还黄不拉几的，客人要是上厕所，看到了影响咱们公司的形象！”
“血腥味”这三个字听得于堂双眼紧缩，心里嘭得一下，有什么东西在眼前闪过，自己却没抓住。
到底是什么呢，是哪里没想明白？
于堂正在思考，刘军苦着一张脸推搡了他一下，将他的思绪拉回，对着他抱怨。
“经理分明就是故意找事儿，请个水管工才多少钱啊，非要我去换水管，我哪儿会啊！”
最后还是于堂出马，看着换下来锈迹斑斑的水管啧啧称奇：“咱们这儿装修这么好，没想到房子这么老，果然是人靠衣裳马靠鞍，装修一下真看不出来这儿是个老破房子。”
刘军揶揄地笑了：“咱这儿再怎么说也是繁华地带，房子有个三四十年的历史多正常啊，再说了，咱这儿只是旧城改造没改到这儿，咱市其他地方，早就换塑料管了！”
于堂脑子里那个忽隐忽现的想法突然具体了，自己一直以为公寓的水管是因为锈蚀而味道不好，但是铁锈味和血腥味可是很难区分的！
毕竟简达家的公寓是私人修筑的，前些年确实用的铁水管，如果都已经换成了塑料管，那也就是说，有没有可能聚福公寓的铁锈味根本不是铁锈，可能真是血腥味！
醍醐灌顶，说不定简达母子的尸体，就在水塔里！
毕竟公寓是有独立的水塔！
于堂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跑，到底是不是，一看就知道了：“刘军，帮我申请个外勤，我出去跑业务！”
“有这么急？每次都是我帮你申请，经理该发火了！”
刘军的声音在身后传来，于堂充耳不闻。这个时候，他可没心思想经理生不生气的事儿！
匆匆忙忙回到公寓，老板正在前台打瞌睡，一看到于堂，没好气的交代：“今天晚上你如果再乱跑，叮叮当当的吵得人睡不着，我就不让你入住了！”
于堂谄谄地敷衍：“不会不会！”
说完，他直接就上楼了，不过他没有回房间，而是直接上了天台。
果然，水塔高高的耸立在楼顶，三米高的水塔上焊接着攀爬的铁梯，于堂抓住铁梯就往上爬。
“你是谁？爬我家水塔干什么？想投毒吗！”
一个女人尖利的声音响起，于堂吓了一大跳，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回头一看，是个打扮精致的中年女人，看来这就是一直没露面的老板娘了。
女人手拿一根木棍，戒备地看着于堂。
想必是自己上楼的时候没注意她，被她发现了，这才跟了上来。
于堂担心打草惊蛇，于是赶紧解释：“大姐，你误会了，我是这里的客人，不是坏人，你不信可以问你老公，我只是今天早上刷牙的时候觉得水味道不对，所以才来看看是不是水塔锈了，没有想投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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