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开学第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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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獾们跟着学长学姐们熟悉过城堡时，翎·萧先去了一趟地窖，帮斯内普准备一会儿上课时要用的材料。

一年级课程的材料并不复杂，当她找到小獾们的队伍时，正好看见皮皮鬼带着一捆手杖窜出来。他用手杖敲打在小獾们身上，小獾们四散躲避。

“是皮皮鬼，”有高年级的学长小声对一年级新生说，“一个专门喜欢搞恶作剧的幽灵。”他又抬高嗓门说：“皮皮鬼——显形吧。”

回答他的是响亮、刺耳、像气球泄气似的噗噗响声。

翎·萧飘到小獾们的身边，不动声色的站到了队伍里，看了一眼皮皮鬼所在的地方。

噗的一声，突然冒出一个小矮人，一对邪恶的黑眼睛，一张大嘴，盘腿在半空中飘荡着，双手牢牢抓着那捆手杖。

“嗬嗬嗬！”他咯咯地奸笑着，“原来是讨厌的一年级小鬼头啊！太好玩了！”

他突然朝他们猛扑过来。学生们一下子惊呆了。

翎·萧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皮皮鬼瞬间老实了。

他们听见皮皮鬼腾空而去，飞过时盔甲铿锵作响。

“真是稀奇，”一个学长说到，“皮皮鬼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连级长的话都不听。”

那个学长四处张望了一下，喃喃道，

“也没看见血人巴罗啊，除了血人巴罗还有谁能降得住他呢？”

另一个学长说，“你们应当对他有所防备。如果你上课已经要迟到，偏偏又碰上喜欢恶作剧的皮皮鬼，那就比碰到上了锁的两道门外加一道机关重重的楼梯更加难办了。他会把废纸篓扣到你头上，抽掉你脚下的地毯，朝你扔粉笔头，或是偷偷跟在你背后，趁你看不见的时候，抓住你的鼻子大声尖叫：‘揪住你的鼻子喽！’”

小獾们在学校晃了一圈后，跟着一位学长去到了魔药课教室。

开学第一节课，就是“地窖大蝙蝠”的魔药课，一年级的小家伙们或多或少都听说这位魔药课教授的威名。小獾和小鹰们都有些紧张。

魔药课是在一间地下教室里上课。这里要比上边城堡主楼阴冷，沿墙摆放着玻璃罐，里面浸泡的动物标本更令人瑟瑟发抖。

翎·萧坐在门边的位置上，她旁边是两个拉文克劳的女生。和她坐在一起的那个小个子女生朝她友好的笑笑，然后继续看书。

斯内普甩着斗篷走到讲台上，然后拿起花名册开始点名。

斯内普点完名，便抬眼看着全班同学，他的眼睛冷漠、空洞，使你想到两条漆黑的隧道。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

他开口说，说话的声音几乎比耳语略高一些，但人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像麦格教授一样，斯内普教授也有不费吹灰之力能让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慑力量。

“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坩埚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他讲完短短的开场白之后，全班哑然无声。小鹰们的眼里闪烁着他们对于知识的渴求；小獾们正襟危坐，虽不像小鹰们那样求知若渴，但他们也认真的听着教授讲话。

“一个简单的小测试，让我来看看今年有多少脑子里长了巨怪的傻瓜。翎·萧！”斯内普突然说，“如果我把缬草根和瞌睡豆的汁液混合会得到什么？”

翎·萧思考了一下，

“额，生死水？活死人汤？或者说是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