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这边还没等想出来怎么安抚孩子，售货员就忍不住开口了：“我说你没钱就说没钱，还说什么下次？真是打肿脸充胖子。”
说着他指着战砚南道：“小崽子，不是你的东西就别乱惦记，看你那手脏的，摸来摸去的，不知道我这书包金贵得狠啊，那都是从城里进的货呢！
摸脏了你们赔的起么！”
这话一听，宁清顿时皱了眉头。
果不其然，旁边的战砚南小脸憋的通红：“你胡说什么呢，我刚刚根本没碰到那书包，而且我手根本不脏！”
“啧，你说没碰到就没碰到啊，看见没，这里都发黑了，不是你碰的还能是谁碰的？！”
“你……”
不管怎么说，面前也是个比自己高太多的大人，她吵架都只能仰着个头，这会儿更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宁清眼见着孩子被欺负，深吸口气，一把将孩子挡在身后。
她挺直脊背，握拳对面前的男人道：“这位同志，你卖货做的就是每日迎来送往，你们图的是赚钱，我们客人图的却是个舒坦，今日姑且不说我有没有钱，就算我身无分文，你东西摆出来我们便看不得摸不得？那你干脆别摆啊，直接放到展箱里展览不是更好？”
“诶，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售货员明显有些急了。
“你怎么对我、对我儿子说话，我便怎么对你说话！”
宁清不卑不亢，浑身有股凛然的气势：“你既然不会做生意，我
大不了以后不买你的东西便是，但今天你随意指责污蔑我儿子，这事儿就不能这么轻易算了，你必须对我儿子道歉！”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本不热闹的高档区一下子热闹起来。
售货员一见这么多人看，脸上挂不住：“你有病吧，我冲一个小屁孩道什么歉，他弄脏了别人东西又不买，还有理了？！”
宁清压着心头的火气：“按你这意思，这书包我们买了你就道歉？”
售货员自然也不是这个意思，但被赶上架，只能梗着脖子道：“你先买得起再说吧！”
“好，”
宁清点头，转身拉着战砚南：“宝贝，我们把这个小鸭子先退了，回来买书包好不好？”
战砚南不傻，知道这是他妈为了维护他做的举动。
他心里酸酸的又涨涨的。
他第一次明白，原来被自己妈妈维护的感觉是这样的。
他想点头，然而还没等动，就听头顶传来一道磁性的声音：“一个书包，想买便买了，鸭子砚南喜欢，没必要退。”
这声音出来，宁清和战砚南同时抬起头。
见到眼前的战初尧，宁清当即睁大双眼：“老公？！”
战砚南也跟着惊喜道：“爸！”
战初尧摸了摸战砚南的头，目光复杂地看了宁清一眼，随后转头直接将五块钱扔给老板：“这些买书包，够了？”
售货员脸色一阵清白，跟吃了苍蝇似的。
她倒是有意抬价，但刚刚的价格说出去，大家都听
着呢，只能咬牙道：“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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