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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曹仁把曹操的尸体运回许都的时候，整个北方都炸锅了。
不管灵堂外哭成一片的曹操的夫人们，屋中的气氛安静而凝滞。曹操双目紧闭躺在尚未盖上的棺木中，如果不是胸前没了一起一伏的呼吸，那安详的神情几乎跟睡着了没什么两样。
荀彧呆呆地站在棺材前看着曹操，临出征前曹操那神采飞扬的面孔和现在他双目紧闭的模样逐渐重合，荀彧一时分不清楚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他觉得自己有点头晕，目光便四处散漫没有凝聚点地放空了，整个人变得仿佛木头一般。
贾诩叹了口气，他试探着拍了拍荀彧的肩膀：“文若？”
荀彧的目光从曹操身上努力挪开，落在了放置于桌案的**上，他的声音气若游丝：“你们……留着那刀做什么？”
“公达说明公去的太蹊跷了，他跟我商量之后，想着带回来找人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贾诩轻轻地说道：“那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什么蹊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一向淡定温和的荀彧此时终于发了火，但即使他生气，在外人看来也依旧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态度，只有跟他相熟的人才能看出此时他心中深沉的悲伤。
比如荀攸。
“文若……”荀攸张了张嘴，贾诩担心地看了他一眼，但荀攸摆摆手，把事发当日的情况对荀彧讲了一下，只要是他记得的，连细节都没有放过一丝一毫。
在听完荀攸的讲述之后，荀彧陷入了沉思之中，而之前跪在棺边烧纸的曹丕却一言不发地站起身走到桌案前，探手握住了那把杀死曹操|的**。
“不闻其声，不见其人……世上真的有这种人存在？”
曹丕偏头去看刀刃上已经干涸漆黑的血迹，呢喃道。
“当然有。”
曹丕话音未落，门外响起一声回答，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位须发皆白但眼眸却无比明亮丝毫不见疲态的老者走了进来，他在曹操的棺材前停住脚步，目光落在了曹操的脸上。
“左慈？”
曹丕对于这位早年戏弄过他父亲的妖道没有任何好感，下意识就想招呼人把他赶出去，但却被贾诩不动声色地拦住了。
“先生？”
曹丕挑眉。
“公子，请您看看再说。”
贾诩双手交叠对曹丕行了一个大礼，曹丕无奈，只得暂且不出声。
满灵堂的文臣武将们看着左慈这个老头子围着曹操的棺材转来转去，最后他走到了曹丕的面前，伸手朝他要**。
曹丕把**递给了左慈：“先生之前说世上有人可以做到不闻其声，不见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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