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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维容扭头看了看香炉里的符。
那是瑶池特有的令符，赐符之时会经过某种程序，因而对于赐符者本人也具有一定的约束力。也就是说，只要赐符者允诺满足对方一个愿望，不管那愿望是什么，她都不能轻易违背自己的诺言。
从这个角度来讲，此事既然在纪维容的能力范围之内，她便不应有所犹豫。
可是……
凌慧的情况比较特殊。
因为这一道符是赐给凌家祖先的，而这种赐符程序，也是凌家祖先履行的，按道理讲，不关这些后人的事儿。
所以，纪维容是不受约束的。
其实，她甚至可以不必下凡。
然而……看在凌家祖先的面子上……
纪维容沉吟片刻，道：“好，我答应。”
凌慧本来眼巴巴地望着她，一脸的紧张，一听这话，当即舒了一口气，连声道谢。
心愿一了，她的眼神开始涣散，笑容凝结在脸上，双颊愈加苍白，眼见得离死不远了。
纪维容看着她，挥一挥袖。
顿时，“嗖”的一声，凌慧整个人都被香炉之中的符吸了进去。
纪维容走过去，拿起符，揣入袖中。
能养魂。
她要让那个可怜妹子亲眼看看，她会如何一步一步履行承诺，代替她，走上娱乐圈的巅峰。
做完这一切以后，纪维容看着窗外。
过了一会儿，忽道：“你们看够了没有？”
昆仑巅，瑶池畔。
水面平静无波，构成了一面天然的大水镜，只要施以法术，便能观看人间的任何地方。
西王母的侍女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郭蜜香最先说话，“容容啊，你怎么知道我们在看你呢？”
纪维容轻哼一声：“凡间不比仙界，灵力稀薄，约等于无。故而只要有一丁点的法术波动，感觉就很强烈。早在你们用追踪术锁定我的时候，我便有所察觉。”
“哦……”众仙女恍然大悟之余，全都同情地看着镜子里的她，“那里环境不好，你要早点回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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