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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岳明达一看对方的状态，赶紧催促实验室的科学家演员就位。
“你不给我们一个交代，休想辞退我们！”
一个面容清秀的女人狠狠地将一叠报告砸在赵清悦的办公桌上。
“什么交代？”
赵清悦收拾桌子的动不停，连眼神都没给对方一个。
“你还有脸问是什么交代！？”
女子的声音拔高，“我三十岁进的实验室，现在三十八岁了！阿波罗二号的主架结构是我协助设计的！为什么现在你说遣散就遣散，你说项目暂停就暂停！”
“那高硅精由你去找？”
赵清悦的声音还是没有丝毫起伏，他抬头看向对方，“或者说他的有效替代品也可以。”
“……”一听高硅精，女子瞬间就哑了火。
一直站在女子身后的中年男子一把将女子扯到身后，一拳砸在赵清悦的书桌上，尤还不解气地抬手朝对方脸上砸去，却被他单手捏住，男子想要挣脱，却挣不开他的手，看似单薄细长的手指此时竟然像一把铁钳，死死扣住他的手。
“首先，实验室一直都付给各位高额的酬劳，这几年大家没有白干，其次，阿波罗的主设计师是我，总体理论支持也来自于我，核心机密也一直是由我独自完成，就算问世，署名也不会带上在场各位，这在你们进实验室的第一天就被明确告知，并签署协议了。”
赵清悦的声音依旧没有起伏，像一台冰冷的机器，“如果可以，这里最不想暂停项目的人是我，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苦涩的笑容一闪即逝，随后就又是那个毫无弱点的科学家。
沉默在在场众人之间蔓延，随后不知道是谁先走出了办公室，紧跟着其他人也走了。
赵清悦扭头看了一眼合拢的办公室大门，放下手里的文件，缓缓地蹲在地上，手指cha入发丝，将他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发拨的凌乱不堪。
而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也逐渐染上了一种绝望地神情。
那是一种让人心疼的绝望，最受冲击的是岳明达，他以前拍过一部失孤老人的回忆纪录片，那对父母在提到儿子为了救人而牺牲这件事的时候，脸上露出的绝望和挣扎，跟镜头里的赵清悦一模一样。
赵清悦四十岁之前没谈过恋爱，没有家人，一腔精力和热情全部付诸于阿波罗，说那是他的孩子一点也不为过，所以说他比任何人都不想看到项目被暂停，比任何人都更想看到阿波罗出世。
赵清悦的脊背在镜头里缓缓的弯了下去，像是一直支撑着他前行的信念突然没有了。
叶亦满的心里充斥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悲凉绝望，联想到自己的经历，他深陷在这种情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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