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鸿母子吐了个天昏地暗,下人们也尖叫连连,饭菜和腥腐的味道窜在一块,堂中一片狼藉,简直惨不忍睹。
云奉章脸色阴沉无比,厉声喝道,“都闭嘴!”
周围霎时安静了,只余下瑟瑟发抖的抽泣声。
云奉章的目光离开滚滚人头,从众多奴仆身上一一扫过,“谁若是把今日之事说出去,便是想去乱葬场喂狗了。”
下人们战栗不已,颤着嗓子应是。
云奉章厌恶闭眼,“把这些脏东西拿走。”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终于还是那两个扈卫壮起胆子,将木箱重新封上,抬了出去。
云奉章转向骇然不已的云鸿母子,“还哭!”
两人俱是一抖,妇人满面泪水,恐惧而委屈,“王爷…”
云奉章走向云鸿,冷冷打量,“如今看来,你确实不如他。”
云鸿大惊,猛地抬脸,“阿耶?”
“可为父就只有你这一个嫡长子了,”云奉章按住他犹然颤抖的手,“阿耶眼中不揉沙子,你若不争气,这王位,乃至日后的宏图大业,要给谁?”
云鸿望着他,艰难喘气,抓着他的手,跪了下去,将脸贴在他的手背上。
他的声音温软又乖巧,“儿子无能,但一定唯君父是从,绝不辜负。”
云奉章眼睛微眯,渊薮似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抚摸着他的脸,缓声道,“那便起来,随我去拿崔氏族人吧。”
*
这段时日沈鹿衔病着,但上谏她不守宫禁的折子就没停过。
不是说她郊祀乔装独行,让宗庙不安,便是说她离经叛道,令臣民寒心,最后还要加上一句,君上遇险,则宇内不宁,臣等栗栗危惧,惶恐无极,望殿下慎以玉体安康为重。
总而言之,你肆无忌惮,罔顾宫规,不敬祖宗,不守礼法,可说到底,我们也是为了你好。
沈鹿衔写了篇诏罪书,让李玄拿去太极殿,当着群臣史官的面念了,此事才算平息。
沈顾从苏常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到长信宫探望,见她犹在伏案执笔,笑道,“诏罪书不是都颁下去了吗,这又是在写什么?”
沈鹿衔惊喜抬脸,刚想叫兄长,见他这似笑非笑的样子,嗔他一眼,“兄长既想瞧热闹,何不去太极殿,想来李中官那厢还没告罪完呢。”
沈顾施施然坐下,“少一人瞧总是好的,我还特地吩咐了冯宴清也别去呢。”
沈鹿衔干笑,“承蒙大恩,我谢谢你。”
沈顾爽利摆手,“不足挂齿,客气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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