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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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市国际刑警分部大楼内，江恒在一位分部专员的带领下来到了接待室。

一路上，他都能通过自己驾驭的厉鬼感受到周围众多的视线和轻微的交流声。由于他没有具现出分身建立第二套感官，接收到的大多是一些零散的信息碎片。

这种感觉让江恒非常不舒服，他的大脑前庭一直在接收大量的信息，导致他的脑海中始终有一股轻微的晕眩感。这并不是因为他无法承受这一会儿的注视，而是因为他早上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危机，身体和精神都处于极度消耗的状态。再加上新能力的影响，他自然有些吃不消。

打开接待室的门，江恒看到一个衣着整齐的女性接待员正以一种恰到好处的姿态坐在他的对面。她的笑容温和，既可靠又保持着适当的礼貌和距离，能给大多数人留下良好的第一印象。

然而，突然增强的被注视感仍然让江恒下意识地感到不快。更准确地说，他能明显感觉到来自墙角监控的一众观察者们探究的目光。这种目光带有极高的注意力，与平常人群中的随意一瞥或简单的观察完全不同，会给他带来更强烈的感受。

江恒在心里默默估算着具现分身所需的时间。如果是无意的瞥见，至少需要七八秒；但如果是特意的观察，三到五秒甚至更短的时间都有可能。他注意到，摄像头对面至少有八个人。这些人是分部的管理层，还是专业的心理分析小组呢？

无论如何，江恒目前并不想回应这些联系。虽然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可能会吓他们一跳，但这并没有太大的意义。他也不可能因为别人看看自己就动手，那样太冲动了。

“那个，能不能把摄像头关一下？”江恒坐在专员对面，指了指上方的监控摄像头，“这东西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会不会反击是一回事，能不能忍又是另一回事。他现在好歹也是个驭鬼者，没必要在这种时候迁就别人。

觉得不舒服就说，觉得不公平就打。把怨气憋在心里，再找机会暗地里报复，那是小人行径。

对面的女专员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迅速调整好表情，对着江恒点头致意后，拿出手机打出一连串信息。很快，来自监控的视线消失了。

这让江恒一路上被各种视线刺激得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放松的机会。他长舒了一口气，揉着太阳穴，有些疲惫地靠在沙发上。

“您似乎很疲惫，需要咖啡或者茶水吗？”女专员表情关切地问道。

“请给我来一杯茶，谢谢。”江恒回答道。

接过女专员递过来的茶水，江恒一边喝茶恢复精力，一边听着专员的讲述。

她所讲的内容，是面向所有来过国际刑警部门的新手驭鬼者免费开放的，收拢人心的意图很明显。这些信息包括灵异圈的各种常识、厉鬼三定律、厉鬼的层次等级、各种灵异物资的平均物价、各种灵异势力的分布和实力层次等等。最后一条大概率有夸大的成分。

起码就江恒所知，有无数麻烦拖后腿的总部，不太可能像专员说的那样如日中天。但不管怎么说，这些情报服务确实能给大部分新人驭鬼者提供帮助，让他们快速适应在灵异圈的生活。就连熟读原著的江恒，也从这位专员这里了解到了很多原著中没有说清楚的细节，比如驭鬼者网站的进入方式、各类厉鬼被收容后能卖出的大致价格，还有驭鬼者网站上各类情报的可信度和对应价值等等。前两个还好说，如果让他自己去尝试和研究，天知道他会走多少弯路。

在灵异事件面前，任何一点情报优势，都可能在关键时刻成为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