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张明煦下意识地回答。
“不。”江恒摇头，“你们是三个人进来的。再想想，你们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吗？”
“你在说什么……不，等等，好像真的……”张明煦说到一半突然脸色大变，和付婉蓉对视一眼，朝江恒道，“你这么一说，我的确有点印象，但我记不清那个和我们一起进来的人的身份和相貌了。”
看来江恒的判断没错。
江恒托着下巴低头思忖，这个列车的“地面”现在正在被一种逆模因鬼覆盖，被其吞噬的人同样会成为逆模因的一部分。但这个鬼的逆模因性质似乎并不完整，感知能力被鬼域强化过的他能够轻松发现逆模因带来的异常，并且不会在短时间内失去对该事物的注意力，从而陷入发现、记住又忘记的循环。而没有意识防护的普通驭鬼者，经过自己的提醒也能及时反应过来。
忽然，一直在稳定行驶的列车在一阵阴森的铃声响起之后，速度开始减缓。
是到站了吗？江恒把注意力集中在缓缓打开的车门处。
张明煦和付婉蓉刚刚一脸喜出望外地想从车门逃出升天，一股阴冷的气息就把他们脸上的希望吓退回去。
只见一个浑身骨折、身形扭曲，仿佛从高楼摔下而死的厉鬼，正踉踉跄跄地进入车厢内，并且直挺挺地朝江恒的方向挪来。
我是鱼饵吗？江恒挑眉，转头看了一眼手里抓着的鱼钩。
接着他回过头来，就发现自己面前空无一物。
车门此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彻底关闭。
随着车身又一阵轻震，列车再一次启动了。
什么鬼？江恒讶异，但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他没有去管在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有及时逃离的俱乐部二人的声音，开始咬着牙，强迫自己从迅速淡化的记忆中挖出有用的信息。
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看到车门打开，一个……一个已经忘记形体，但绝对是厉鬼的东西走了进来。
然后，那个厉鬼就消失……不对，自己刚刚扭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钩子，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鱼饵……那个时候我在想自己是否是以鱼饵的身份出现在这节车厢里的！
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
答案呼之欲出——那个厉鬼刚才肯定径直往我或者俱乐部二人这边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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