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摩川?地方我倒是知道,但是不记得在那里发生过什么重要的事。”
奈奈疑惑地皱眉。
所在的座厢缓缓经过最高点,开始向地面靠近。
“果然是忘记了么。”
轰焦冻喃喃地道。
奈奈迟疑了几秒:“如果是发生在那段时间的事,我确实忘了。我的记忆,被人为地删除了一些。”
见轰焦冻的表情立刻凛冽起来,奈奈安抚地笑了笑:“是出于保护我的目的,我的父亲请了许多心理医生和一位个性能够做到删除记忆的人。”
“当时我是小学四年级,很不幸地目睹了自己的母亲被罪犯杀害。”
奈奈虽然是笑着,却掩不住勉强笑容下的难过。
“抱歉。”
轰焦冻立刻出声制止了奈奈继续说下去,“不要再讲了。”
“没什么,现在已经可以坦然地面对这件事了。”
奈奈垂下眼,“我妈妈其实是一位职业英雄,是当时整个圈子里,十多年来唯一一个做了职业英雄的人。她是雨宫家的长女,也是唯一一个女儿,帝光中学毕业后去了雄英,我外祖父那个时候还很开明,支持她做自己想做的事。”
“她以前的代号是‘女巫’,个性和我很像,可以把热能、动能等等形式的能量转化为攻击的能量。是当时最强的女性英雄之一,那天她带着我出门去甜品店取定做的蛋糕,在路上遭遇了‘绞肉机’,那是我妈妈最不擅长应对的物理系攻击的罪犯。”
“好了,不要再说了。”
轰焦冻抓住奈奈的手,握紧。
“其实再往下的记忆已经不在了,只能记得一个结果。。”
奈奈轻声说,“后来我想当英雄,是出于‘想亲手复仇’这种狭隘的愿望。”
“但是‘绞肉机’应该在你递交志愿之前被逮捕,判处的是无期徒刑,但很快因病死在狱中。”
轰焦冻知道那个臭名昭著的罪犯,也知道他杀害英雄时残忍的手法。
那位女性英雄“女巫”在绞肉机一案中殉职的新闻他还记得,无怪乎赤司家要清除奈奈当时的记忆。
新闻报道甚至不敢放照片,因为现场几乎就是人间地狱。
“那个罪犯的死,是我父亲做的哦。”
奈奈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我知道家人不会同意我上雄英,所以只悄悄填了一张志愿表自己藏着,和父亲还有哥哥回外祖父家时,那张我放在衣兜里的志愿表落出来,被外祖父看见。他痛哭着训斥我为什么如此不懂事,要我跪在母亲的灵位前保证不会去做职业英雄。”
雨宫志雄当时痛心的表情和字字诛心的话语,奈奈一个字都没有忘。
“我已经失去了女儿,你难得还要把我置于虽说都可能失去孙女的恐慌中吗?奈奈啊,你忍心看着我,看着你父亲和你哥哥无时不刻地处在寝食难安的恐慌中吗!”
轰焦冻紧抿着唇,不知道应该说什么,面前的少女敞开心,将藏在最深处的话都讲给他听了。他想他能做的只有更用力地握紧对方的手,让奈奈慢慢将压抑了这么多年的情绪讲出。
“我父亲倒是没说我什么,很快他就将‘绞肉机’被捕的新闻给我看,告诉我复仇不一定要做英雄,他一直雇着地下佣兵追杀‘绞肉机’,警方那边也打了招呼。日本现在是没有死刑的,但是不代表不能让囚犯去死,所以逃亡多年的恶徒入狱后,在短短三天内暴毙。”
“那些年的事,大概就是这样的吧,清除记忆时我被误删了一个月内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但对生活没有影响,所以一直没有管。”
“已经没事了,都过去了。”
轰焦冻用另一只手轻抚奈奈的头顶。
“我不知道我忘了些什么,学长是曾经认识我吗?”
奈奈被揉着头顶,乖巧地像只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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