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十三很早就知道自己今天要有一个客人,因为没人来找他,那些本该像黄蜂一样围在他身边就想知道什么的人奇迹的都不再出现,酒楼里静悄悄的,只有他孤独的饮酒、吃肉的声音。
柏梅花也不在,那些酒和肉都只能一碗一碗、一盘一盘的消失在他看起来依旧很平坦的小腹中,直到一双乌黑的靴子在他面前停下,伸手撩起他蓬乱的头发。
“苗飞的。”掀起他蓬乱头发的老人很笃定的喊他,像知道他一定会对这个名字做出什么反应一样,对着这把乱乱的刀喊出这个很好听又很年轻,很昂贵的名字。
“我不认识叫苗飞的的人。”苗十三牢牢擒住他铁一样紧紧绷着的手腕,寒光的双目藏回乱蓬蓬的头发下,空着的手有闲心又给自己抛了一颗花生米,这颗花生米却被一双出现在半空中的筷子夹走。
“这里没人叫苗飞的。”老人慢慢咀嚼着那颗花生米,他的牙或许很老了,才嚼的这么慢,这么艰难,一点点磨碎在牙齿里,像咬碎苗飞的这个名字一样慢慢磨碎。
“你就是苗飞的。”
“侯爷要见你。”
“他没有出钱。”
“十万,侯爷请你去侯府走一趟。”
“带着命?”
“带着刀,或者命。”
老人终于嚼完那颗花生米,乌黑的靴子慢慢向屋外挪去,在他迈出这里那一刻,这座酒楼又忽然热闹喧嚣起来,终于有人发现他吃了那么多肉,喝了那么多酒,在沉默的惊叹里,坐着苗十三的地方只剩下一颗明澄澄的黄金。
只有黄金孤零零在那里,被李挑桃那双绝美的手拿起来,又丢在那双精挑细选的美人手里。
“苗十三不在这里,他还能去哪里?”
李挑桃或又很愁。
“总不能在天牢里。”有一道比李挑桃还柔媚的声音横空出来,一时间所有人都望过去,这么美的声音,肯定有一个这么美的人。
“万一他真在天牢里呢?”
“没有人会提前这么多天去见要死在他手底下的死刑犯,苗十三更不会这么做。”那道美人的声音非常肯定、非常肯定的说道,但李挑桃的脸色却一点一点沉了下来。
他最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说顾香断会死。
他的目光也咔啦、咔啦地挪到了声音发出来的地方。
奇异的是,那里只有一只发条咔啦、咔啦旋转的木鸟,在木鸟的肚子里,那名很美的人还在絮絮叨叨的说:“那他除了侯府,还能去哪里呢?”
李挑桃的脸色已经比最重的墨水还要沉。
于是在他发怒前,有一双很美的手已经拽出了木鸟的发条,灵影晃动间,那只木鸟已经变回一堆精巧的木片,那双手又挽到袖子里。
这间酒楼已没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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