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了一句，下一刻勒紧缰绳，烈马从奔驰变为雪中漫步。
虎皮大氅隔绝了风雪，轩辕旻把下巴抵在他发顶，风雪就又少了一些。
周适安被人拥在怀里产生一种错觉：漫天遍野仿佛只剩下他们二人。
没有皇宫，没有皇帝。
就只是轩辕旻和周适安。
“好想一直这样走下去，”他喃喃说，“只有我们两个。”
轩辕旻没答应，只有怀抱他的手臂用力收紧。
“三宫六院是帝王常事，”轩辕旻声音低沉，仿佛直接从胸腔传到他耳中，“但朕对你如何，你应该清楚。”
周适安闭上眼睛，整个人躺靠在他怀里，不去看轩辕旻带他驶向何方，仿佛是默认了这个回答。
风雪淅淅索索铺在脸上，痒痒的，凉凉的。
天地静谧。
“生气？还是失望？”轩辕旻亲了亲他的发顶。
“只是觉得你很矛盾，”他懒得睁眼，“嘴里说着后宫三千是没办法的事，却又不见得对其他人多关心。”
“难道是因为他们长得不够好看？”
周适安说完自己先摇了摇头：“你也不像是色中饿鬼。”
轩辕旻很轻很轻的笑了下：“想知道？”
“想。”
“拿什么换？”
“这还要讲条件？！”他被轩辕旻气得睁开眼，“你昨夜......我还没跟你算账！”
轩辕旻含笑按住他乱抓的手，把人严严实实重新裹好，“别乱动，朕不好野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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