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乐很害怕。
应渺都疯了，她岂不是也快了？
她是会在这里跳个优雅的华尔兹，还是小学生必学的广播体操？
应渺的动作很快，她来不及数清楚应渺到底闪了几次，只知道一眨眼的功夫，应渺就又恢复如常，但在跨出图书馆大门一步之后，应渺整个人却软踏踏地倒下去。
明乐也只来得及将棉花娃娃丢过去垫着她的头。
别说，准头还挺好。明乐在心里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
稀里糊涂就被应渺压住的棉花娃娃：“......”它要罢工！
被勉强算是接住的应渺并不知道她们的小九九，自san值不断下降以后，她大脑处的疼痛已经无法描述。
额间因疼痛而泌出的汗水滑落，流进她极力半睁开的双眼里，让她眼前像糊了一层薄纸一样。
尽管视线模糊不清，也不难看出周围的异常。
曾经她所看到的那些建筑物、绿化植物等都被一个个形状不一、颜色不一的模糊物取代，它们如心脏般跳动，却没有磅礴的生命力，反而周身充斥着无尽的灰败之气。
隐约间，她能看见一个个浮在空中摇晃的小字，但这些字每一个笔画都扭曲的不成样，她没法看懂其中含义。
应渺没忘记自己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努力去看这些字，试图从中找到有用的信息，耳边像是有几千个人同时在说话，说话的内容她似懂非懂，这些声音太吵太闹，让她本就因为头疼而无法完全集中的精神更加溃散。
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这些强烈又繁杂的感官中度过，显得不知过去多久的时间更加漫长。
她的身体出现了更多的反应，譬如眩晕感、呕吐感，但这些感受和快要炸开的头疼感相比微不足道，她现在的大脑像是被人撕开又拿针一点点的缝上，撕裂与缝合同时进行，这份痛感冲击蔓延到她全身。
“滴。”
是水滴滴在地面的声音。
柔和又渺小的水滴以不可忽视的架势浸入地面，她的脑海好似也有一道清流慢慢涌进。
脑海中的疼痛稍微减轻了一些，但眼前的世界依旧是那股奇异模样，耳边的声音也并没有完全消失。
应渺猜测这是因为她的san值依旧很低的缘故。
但她现在并不关心san值高低，她更在意自己有没有成功。
应渺试着去调动她之前提取的那两个特性，却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她心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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