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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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宜生的面色复杂，就像被打翻的染色盘一样难以言喻。

江成川环视四周，抱拳说道：“玄机阁的设立是为了传授弟子机关之术，本次灵清派招生与较武大会同时期举行，好与不好，各位若有兴趣，学了便能自行评判。”

叶青桐根本懒得在这里跟他浪费时间，挽着江成川的手臂就想往外走。

“你快说说这些日子你在做些什么？”

“你给我写得那封信字真丑！”

围观者如摩西分海般让出一条同行的路。

江成川与叶青桐一同离开，有人还想搭话，偏偏叶青桐无一理睬，对任何想要上来之人都是眼神一瞥一扫，冷淡疏离之意逼退所有人。

离远了人群，江成川问道：“为何只有你一人？”

照理说平日怎么样也不会让叶青桐身旁毫无一人，她总是需要有人照顾、鞍前马后。

叶青桐耸耸肩说道：“因为最近较武大会，门派弟子大多都被叫去布置迎宾等等，我身体不好，娘才让我呆在屋子里头歇息。只是太无聊了就打算出门逛一逛，没想到这么倒霉遇见了那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儿。”

一聊到这个，她反而更生气了，说道：“娘亲也真是的，怎么能能把你一个人送到落九天上去，还呆那么久！怎么样也不同意让我上去，我们几个人有偷偷试过，但那山也太高了，根本爬不上去。”

江成川笑了笑，说道：“等日后我轻功再精进些，我带你上去看看罢！上下山路地势我熟悉。”那张地图已经被她清晰记在脑子里面。

然后又对叶青桐简单讲述了自己在落九天上的生活，她倒是没有提陈仁，只是为她的不辞而别凭添几分难以疏解的郁闷，不愿意去想她。

说着，江成川又展来笑颜：“我很喜欢你送的我的剑，谢谢！”

抽出剑来，挽了个剑花。

“青桐，我给你舞我新学的剑法。”

煦色韶光，少女舞动起青光灿灿的长剑，衣袂带风，碧波滚滚。

叶青桐目不转睛，与有荣焉。

可等成川停下来之时，又察觉到其几分掩藏不住的失魂落魄。

她问道：“你不开心，为什么？”

叶青桐一开始还为自己反驳，可最终还是坦白：“成川日后一定会离我远去。你只是在落九天上我就找不到你，如今你能言能辩，武艺小成，倘若下山之后，我就更加难寻你的踪迹。”

见江成川似要开口，叶青桐一气呵成，吐露道：“就算你现在答应我，几年后，十几年后难道也能做到吗？受这身羸弱的躯干所累，我今日不能像你一样痛痛快快让那坏东西好看，日后你闯荡江湖，我必定也不能在你身旁。”

“我被你抛下，是迟早的事。”

江成川神情怔怔，提剑的手也垂下。

叶青桐本意不是为了让成川失望，见她低眉垂眼的模样，立刻想要转移话题。

可还不等她开口，江成川先说话了。

她抬起头来，望入青桐的眸子里，说道：“我不会抛弃你的。”

“你总是和我确认，我也可以每次都肯定地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