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她手的手臂向后揽住她的腰,带向自己,直到两人贴近。
“牛不喝水时强按头,恐怕没有哪个牛是一滴水都不沾的,或多或少都会有水灌进去。”他的目光掩去犀利,只剩下一片轻柔,轻吻着她光洁的额头。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别问了,轻,别问了……”
不远处,有流浪的艺人在街灯下沉醉的拉着小提琴,尽管衣衫褴褛,但是脸上却有着满足的神色,有人将钱放进他脚下的帽子里,他也并不道谢,依旧闭着眼,纯粹的享受艺术给自己带来的快乐。
她安静地被他环抱着,忆起他刚刚弹琴时的样子。忽然明白了,原来,弹琴的,有两种人。
第二十七章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老的水城,优雅的Gondola,身在其上,轻诵一首古老东方的诗词,耳边还有掌船人故乡的歌谣。
身旁湖绿嫩澈的水随着Gondola的移动摇摆出涟漪,一点点远离,一点点势弱。
船身轻晃,这蜿蜒的水巷好似没有尽头。
他坐在船的另一头,手拿相机到处抓拍。
她忽然有一种不切实际的念头──这水巷没有尽头该是多好,就这么一直漂游下去,只他们二人。
他们游历了布拉格的古堡,感受那里的神秘。离开了捷克又辗转至法国,徘徊过里昂的白色弗尔威尔教堂,没有任何信仰的他们也不得不为之倾心;还到了莫奈的故里,那个迷人的维吉尔尼小镇。
并没有在法国逗留很久,只因她向往的仍有别处。
后来他们到了意大利。
许愿池,传说中那个罗马最后的巴罗克杰作。
她失神的望着浮雕上分别代表四季的女神像,想像这些东西见证了这里多少变迁。
来自世界各个地方的旅客依旧不断的向这个承载了无数期许的池水许愿,还要为它添上一份又一份的重量。
她观察着那些人的表情,丰富而精彩。
拉着他的手便走,他用一种诧异的语气问她为什么不试一试,她却淡笑不语。
到了罗马,然后是佛罗伦萨,再然后就是现在的这个地方,水城威尼斯。
上大学的时候,她选的唯一一门副修课就是意大利语,因为那时候向往米兰。到了这里才发觉多年的荒疏让原本很出色的口语也凋残的可以,还让可恶的他取笑一番。
“也不知道是谁前几天在我面前吹牛自己会意大利语。”在她半吊子的口语与手舞足蹈的配合下,终于让他们到达了预定的酒店。他看了眼一脑门子薄汗的她,一脸调笑。
白了他一眼,抛下大小行李,两手一甩就大步走进去,不管身后某人不满的叫嚣。
其实一路上的外交工作基本是靠他,英语是万能语──“打遍天下无敌语”,真是一点没错。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怎么不把英语好好学学,现在也不至于在异国他乡受制于人。
只剩他们俩的时候,她决心道:“你等着,有两天我就能适应过来,到时候,哼哼……”
刚要咽下的一口水险些喷出来,总觉得后颈凉飕飕的。他咽下,顺了顺气,不明所以地看她盯着自己一脸奸笑。
“干什么?”
她踮着脚尖颠儿到他眼前,“听说这里有很多富婆,她们最喜欢的就是眷养像你这样的小白脸……”小手覆上他白皙的脸庞,食指指尖刮了一下,“把你卖给她们,我和小透下半辈子就不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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