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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曜在饮食上其实没什么要求，除开应酬之外，基本上都是生活助理帮他解决的，中午在公司，吃的也是员工食堂。
可遇到苏崇乔之后，对每天要吃什么忽然有了期待。
牧曜问：“今天在公司还习惯吗？”
“还行，我们部门的人好像都还不错。”
苏崇乔说，“对了，在公司的话，一般是喊名字还是喊英文啊？”
“一般是喊名字。”
牧曜个人其实更倾向于互相之间叫英文名，这样不会有太重的上下级观念，整体氛围会更加轻松活跃。只是他来公司之前还是他父亲管事，企业文化都往整体集团靠拢，贸然改掉反而会显得太特立独行，“怎么突然问这个？”
“因为有人叫我名字和职级，有的好像互相喊英文名。”
苏崇乔说。
下午岳饮梅叫其他人用的全是英文名，但叫他确实姓加职级，她也没有问自己的英文名。虽然这只是个微小的细节，却让苏崇乔很在意，这种举动仿佛是在告诉他，她并不欢迎他融入集体。
又或许这只是错觉。
“不过这也要看个人吧，或许有人习惯喊英文名了。”
苏崇乔不想去纠结这个了：“对了，学长，你认识我们部门的人吗？”
“怎么会不认识？”
虽然公司人数众多，但牧曜对骨干员工都会有大概的印象，很多岗位的调动都是他一手做的。尤其是苏崇乔那个部门，每进来一个新人都会由他亲自审核。
牧曜在苏崇乔面前没什么顾忌，有一说一的：“陈东亮的能力其实一般，但在工上比较负责，人很圆滑，对上级的心思摸得比较透，以前在国企待过，后来跳槽过来的。”
他评价的一般是相对于公司其他的部门长而言的，并非真的平庸，只是在一堆管理者中不够突出。
“他有时候会比较看重形式，不太务实，不过这也有一定的好处，不能以偏概全。他对手底下人应该还不错，公司有什么评优的活动，他都抢得很厉害。”
从领导的角度来说，陈东亮是没有什么毛病的。苏崇乔心想，总归比他原来的上司要好很多。
“岳饮梅以前是财务，也是今年才调到企划的。”
牧曜第二个就谈到了让苏崇乔觉得不简单的人，“她是公司的老员工了，能力也不错，从最底层做起的。人非常认真，事业心很重，三十好几了还没结婚。”
就算牧曜不说，苏崇乔也能隐约感觉到这一点。
“不过她做事太一板一眼了，眼睛里从不揉沙子，以前做财务的时候她管预算，得罪了不少部门。把她调过来放在陈东亮手下，也是想让她多跟他学一下怎么变通。而且企划也需要一个强势的骨干撑着，让其他部门不敢多话，他俩在一起互相中和吧。”
原来是这样。苏崇乔受教地点了点头，牧曜不仅跟他说了每个人的性格特点，连同整个部门的关系网络都很清晰地画了出来。领导不是那么好当的，为管理层，同样一件事情，牧曜要考虑的角度比其他人要多了太多。
不过陈东亮和岳饮梅本人知道牧曜的用意吗？苏崇乔忽然回过神，他是不是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东西……
这就是跟总裁住一起的结果吗？刚好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跟牧曜的关系不一般，这下真的坐实了。连公司的人事调动用意他都一清二楚，还有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
不过提起这事儿苏崇乔还是有脾气，牧曜没事“手滑”什么？
苏崇乔埋怨道：“你今天下午干什么？又是欢迎又是撤回的，这下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了。”
牧曜辩解道：“我刚好看到群里有消息就打开了，然后不小心按到了+1，真不是故意的。”
苏崇乔心想信你有鬼了：“不过我只跟他们说，我们是高中同学，不是特别熟。所以在公司咱们还是得避嫌，别让其他人误会了。”
“避什么嫌？”
牧曜奇怪道，“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的人不好吗？”
“！”
苏崇乔险些切到自己的手，“什、什么你的人？”
“公司人那么多，万一有不长眼睛的欺负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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