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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一身警服、一脸正气的张敬敲响了老局长的办公室的房门。
“进！”老局长戴着厚厚的老花镜，正在研究手上的卷宗，两条眉毛紧紧的皱在了一起，本来就满是皱纹的脸颊更加显得苍老了。
见老局长还在专心工作，张敬也不着急，就静静地立在旁边等着，也不打扰老局长的思路。
良久，老局长才回过神来。
“呦，小张你来啦！”老局长冲着张敬慈祥的笑着，眼中满是赞赏。
“小张啊，上面的指示已经下来了，任命你成为咱们局的副局长！等到下周一大家都在的时候开个任命大会，你就正式上任了！”
老局长笑得一张老脸都皱了起来，语气中带着欣喜和唏嘘。
“你等会就可以开始收拾收拾东西，搬到新的办公室了。诶呀，小张你可是老头子我这几年最看好的一棵好苗子啊！我这把老骨头也挨不了多久了，到时候，局里就全靠你咯！”
“全靠您老提携啊！要不是您老的帮助，这副局长可轮不到我！”
张敬是真心敬佩面前这个老人，作为一个在体制里沁润了这么多年的老人，老局长竟然还能保持着一颗为人民说话的初心，实在是难得。
若不是老局长坚持不跟某些投机钻营的人同流合污，这么多年，以老局长的能力，又岂能困在这个小小的县城里当个芝麻大点的局长？
老局长用有些昏黄的双眼看着张敬，仿佛看到了当年年轻气盛的自己。
“小张啊，老头子知道你说的是谁，老头子也知道他们干的那些勾当，可是老头子还是要劝你一句，你斗不过他们的，他们上面有人啊！”
老局长唏嘘着，当年他自己就是因为看不惯某些人某些事，仗着年轻气盛锋芒毕露，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导致自己这一辈子也就困在了这里。
他可不希望张敬这棵好苗子重蹈他的覆辙。现在啊，体制里真心想着人民的人啊，真的少咯！
“咱也不是说就怕了他们，咱先暗暗积聚力量，等到比他们强大了，在收拾他们也不迟！”
老局长继续劝着，张敬却沉默着不说话，只是默默地低头，从手上的文件夹里抽出一叠案综，递给老局长。
“这……这！”
老局长看着案综，手止不住的抖着。
那上面，是一具在城外被一对小情侣意外发现的女尸。
那女尸看起来不过十几岁大小，身体却异常的消瘦，经检验，她的后脑受到过钝击。
后面是女尸的正面照片，那面容，分明就是刘五！
最后，案综里还附上了刘五生前的照片：小小的女孩蜷缩在打着补丁带着油腻的衣服里，捧着个破碗，盯着面前走过的一个幸福地拉着妈妈的手的小女孩，眼里满是羡慕……
“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老局长看着卷宗，不由得红了眼眶，连连咒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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