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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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亿法郎的赎金还有法兰西建立的新政府对拿破仑欠下的债务不抱有任何责任。在这个晚上，维奥莱特至少拿到了沙皇口头上的承诺。

但是这一点，我想谁都知道盟约这种东西谁都能撕破，所以为了亚历山大不反悔，维奥莱特用光刺了一下亚历山大的手背。让他误以为她和他之间定下了不可破的契约。

“违反契约的人如同背叛他的主。”

维奥莱特扭头当自己没有看见一屋子人扭曲的神色，至于他们究竟想象出了什么样的景象——背叛后付出的代价。

圣经里面天使屠杀人类的场景可谓令人印象深刻。

天有些晚了，皮笑肉不笑地送走出现在沙皇房间的军官，维奥莱特在门口拦住了一个人，问出谁放他们进来的。

托法兰西臃肿的官僚体系的福，维奥莱特砍完一批人，在位置上的人还够她继续霍霍。

“啊，这个晚上还是不能睡啊。”

维奥莱特按了几下眉骨，万分痛苦自己是怎么答应下来拯救危机中的法兰西。就那群法国贵族军官而言，她维奥莱特才是祸害法兰西的家伙。

联军的兵力被分散，逐一围困住太费力，关键是英国和普鲁士的兵力。只要控制住城内的这两部分，撒丁墙头草可以放着。

维奥莱特不断在一张一寸宽一尺长大小的纸上写着下什么，写好的一瞬间，墨蓝色的自己便消失了。像是机关傀儡一样的人从黑暗中出现，接过她写的字条，微微鞠躬退下。维奥莱特看也不看，继续写着命令。

她将最后一张纸叠好让飞到她窗口的乌鸦绑在脚上，送去给远方的贞德。系上信之后，她略带着嫌弃口吻说：“怎么就不是鹰呢？”

听到她这么说的乌鸦当即就不客气地啄了一下维奥莱特的手，但是在啄到她之前维奥莱特抓住了它的喙。

翅膀扑棱扑棱的，掉下了一地的羽毛。看乌鸦红彤彤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她忽的笑了起来。

维奥莱特松开手，为免得它要啄自己的眼珠子，喂了点肉食，还割地赔款给了它自己一节金色的头发。

维奥莱特保持微笑目送乌鸦在夜色中远去，其实都黑乎乎的一团根本看不清，飞在天上的是什么。转眼看室内在十几只蜡烛和十几面镜子的努力下勉强有照亮的感觉，但是在这个光感度下，看东西还是有一种灰扑扑的感觉。

乌鸦喜欢亮闪闪的钥匙玻璃珠子宝石什么的，但是它们是不会在黑夜里收集它们心爱的藏品的。而且还是她在烛火下变得暗沉的头发。维奥莱特揉捏着从脑后延伸出来的头发，这是接的弗朗西斯的头发。

怕隔墙有耳以及有什么奇奇怪怪的魔术师远程监控，她有什么猜测从来都是闷在心里。这只据说是她手下魔术师养的最聪明的一只乌鸦使魔。

……真是的为什么她周围越来越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了。只要她靠近这只乌鸦，维奥莱特戴在内衬里贴在肌肤上的十字架就在发烫，而靠近魔术师却不会。

“真不想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不过就算是知道了那是什么，恶魔也好黑暗生物也好，她都没有闲工夫去管。维奥莱特恶狠狠地看富歇给她的单子，有钱有人有以前的底子，情报网很快就建立起来了。

人的忍耐性说强也强说弱也弱。这个时代位于思想启蒙的开端，人们的耐性并不像是后世那样动不动就罢工。

全力歼灭城中异军。维奥莱特发布给各军部的命令，同时给富歇的命令是若有人抗命不从，杀！

距离兵乱还有5个小时，此时正是天光蒙昧将明未明的时刻。维奥莱特看着天色皱眉，随即捏碎用来通讯的水晶，“全军出击，即刻动手。”

被维奥莱特搜罗来的魔术师们充当传声筒当即传讯给各军。

黎明前夕，被偷偷运送回巴黎的法国陆军穿梭在各条巷道直击联军招待所，部分人在睡梦中被杀死。反应过来的人拿起武器反抗，却发现枪|炮里的都是哑|弹。

整个巴黎烽火连天，成为染红黎明天光最厚重的颜色。

联军整体实力在维奥莱特相方设法之下被拖到只有原本的一半，尤其她还在他们的武器上做手脚，“这样还不赢，我就要怀疑最强陆军的称号还在不在了。”

维奥莱特对飞回来的乌鸦自言自语道，又将一封信给它，对于它的速度并不怀疑。

巴黎市民并没有被撤离，因此她需要用特殊的手段来疏散他们，“快去。”

维奥莱特驱赶乌鸦，抄手看宁静祥和的城市不过弹指间沦为战区。

安置联军的军|区|大|院里有间谍里应外合，损失会下降不少。维奥莱特边走边计算得失，原本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很快充满了行色匆匆的人。还有像是被人从床上扯下来的官员大臣忙乱不堪地赶了过来。也有衣冠楚楚却被人驱赶而来的失意贵族。。

无论是神情还是衣着都于人群格格不入的维奥莱特没有遭到任何人的阻拦，维奥莱特觉得自己分明没有用什么特·别·恐·怖的恶劣手段来吓唬他们。杀人不过头点地，她觉得自己已经很手下留情了。

宫殿外炮声冲天，软禁沙皇的房间大门也是被拍得震天响，倒是有些相映成趣的意思。

“不用去管他。”

维奥莱特神色自若地坐在议会厅首座，这些人能在事情发生的两个小时以内赶过来已经算是很有行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