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羽泽怔住。
他从来没有想过,慕烟会把这个问题反抛给自己。
明明是自己先问的！
阮西洲还嫌这句话太直接，慕烟不是也这么问出口了吗？
边羽泽抿了抿唇，语气硬邦邦的：“你呢？”
在这儿踢皮球呢？
慕烟笑出了声：“边羽泽,红玫瑰的花语是‘我爱你’。”
他抬起脚尖,碰了碰边羽泽的腿：“嗯？”
乍一下听到如此直白又暧昧的话语,边羽泽身体更僵了，耳尖不可抑制开始发烫。
他有些僵硬地解释：“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好看。”
“这样啊。”
慕烟的眼尾微微下垂,看起来有几分失望：“那你还是送给别人吧,摆在桌上我会想歪的。”
边羽泽：“？”
空气沉静了好久，两人也对视了好久,边羽泽又一次妥协。
心一横,他开口：“不是,我不是不喜欢你，也不是……”
边羽泽发现自己一到这个时候就词穷，压根表达不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妈的。
早知道好好学语文了。
他顿了片刻,索性用最直白的语言：“我觉得我不太知道‘喜欢’是什么。”
“就是……我现在很喜欢和你呆在一起,和你相处很舒服，让我心情变好。你说你喜欢男生的时候我会很欣喜,看到别人叫你‘阿烟’我会不太高兴，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因为没有人告诉过我什么是‘喜欢’。”
“所以我问你是不是喜欢我,我想也许确定了你对我的情绪是什么,我也能知道我对你的情绪是什么了。”
“而且我……脾气不好，性格也不好,动不动就想骂人和打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对一个人好。”
男人的表情很认真。
虽然依然是那张冷漠脸,但慕烟还是从他的眼底看出了一分拘谨与小紧张、他在用尽全力剖析他的内心。
慕烟笑了一下。
边羽泽说的这些心理活动和缺点,慕烟全都知道。
甚至比边羽泽所描述出来的还要清楚。
这也是慕烟这一世重生后，最想为边羽泽做的事情。
——教他如何去爱一个人，以及让他感受到爱。
“没事啊。”
慕烟的表情很轻松，仰着脸，眸底盈满了笑意：“我教你呀。”
边羽泽一怔。
“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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