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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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离从秘境里出来的时候，是死死捂着袖子的，她的袖子此时正在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摇摆着，时不时还会里出外进。

“这玩意什么时候能停下来？”

“等它把力气消耗干净吧！”

“已经有三四个时辰了吧！我的手都快酸了，我怕先撑不住的是我的袖子。”

顾云离捂袖子的手已经麻了，她现在就靠着一股意志力坚持着，上一世被女人杀了也就算了，一个团子再打不过，这就实在是丢人了。

“停止挣扎，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了，束手就擒吧！”

“你这个无耻之徒，贪心，没下限，我要和你不共戴天。”

之后的一天时间，顾云离和团子靠着半截袖子进行了博弈，最后，以团子认输落下帷幕。

顾云离回到她之前建的石屋，重新修缮了一番，又垒起石头，生了火，从包裹里拿出在秘境里捉的鱼架在火上烤，香气很快就漫溢开来。

“不是吧，我以为你把我揣走就已经是很无耻了，没想到你竟然连秘境里的鱼都不放过！”

团子已经要惊呆了，最重要的是它根本不知道顾云离是什么时候摸的鱼。

顾云离觉得团子实在有点大惊小怪了，“你都不在了，那个秘境多半以后也不会再有人进去，所以说，我这不叫无耻，而叫做利用资源。”

“你…你…”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团子说不出话来。

“好啦，既然如此，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凌雪寒，来自星辰大陆，目前是个无门无派的修士。”

团子飘在半空中，仔细看，能看到它身上系满了金色的丝线，丝线的那一头拴在顾云离的腰带上。

“我是当年神明留下的机缘，没有名字，如果有人进入秘境，我会根据他们的根骨天赋为他们选取适合的东西，每个人只能选取一样东西，不可贪心。”

后半句话团子咬牙切齿地说出来，顾云离望着天，不接茬。

她随手将鱼翻了个面，“也就是说，这几百年来，那些人得到的全部机缘其实都是从你这里得来的喽？”

团子颓丧地趴在一旁的大石头上，将自己摊成一张饼，“是的，最开始，神明留下的机缘有很多，最开始的很多人都是在野外随便发现的机缘，但是，很多人得了机缘后，并不用来帮助其他人，还有很多用得到的东西来做坏事，后来，那些还没被发现的机缘慢慢有了自己的意识，开始躲着人，再后来，很多机缘汇集在了一起，最后，就形成了我，我有了意识后，就像一个机器一样，有人来了，就观察他们，根据他们的根骨天赋，甚至还有命运品德挑选适当的东西送出去，每送出去一个，我就会变弱一点。”

“那你送出机缘后，对外界的事情还有这个人的发展有了解吗？”

“有的，但很有限，我只能知道大事件的发生，譬如异兽入侵这种毁天灭地的大事，但像是这个人早上吃了什么，有没有结婚泡妹子，这我就不知道了。”

顾云离啃了一口烤好的鱼，擦了擦嘴角的油，又问道：“那你的打算是什么？还有，你知不知道一些关于神明的事情？”

“我能有什么打算，我现在可是被你抓住了，以后就跟着你混呗，神明啊，已经过去太久了，何况，我本就是神明留下的造物，你指望我给你透点儿老底，你是在说笑话吗？”

“我可没说笑话，如果你抱着归属于神明的心理，现在也不会在这里和我如此和平的谈话，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见惯了人类的虚伪，贪婪，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对神明把你抛在这里的怨恨吗？我对你的那些机缘不感兴趣，我们可以做个公平的交易，你告诉我消息，事成之后，我放你自由，怎么样？”

团子七彩的光芒亮了亮，又转瞬黯淡下去，“我为什么要和你做交易，自由，真的重要吗？”

顾云离放下啃了一半的鱼，在心里和盘古通了个信，“我觉得我又要来一次哲学的对话了，请提供场外帮助！”

盘古：“.……我会帮你看住这个小家伙的，还有，这附近的气息我已经锁定了，你放心的谈吧！”